54娶妻還是納妾？（上）[第5頁/共6頁]

且說趙恒聽得柳夫人有請，全不管潘曉霜撒嬌撒癡攔住不準他走，徑把她丟在酒樓的小閣兒裡，騎了快馬返來。柳氏便把他叫到老翰林的書房裡，當著他先生的麵，道：“苗蜜斯本日在大門口哭鬨半日要見你，耀祖恰好出門撞見，就把她領到精華那邊去了，叫精華陪她說話兒等你。”

“好。”苗蜜斯重撲進趙恒的懷裡，心中又是喜，又是羞，另有後怕，真真是淚如雨下。

有了孩兒，便納了她罷。趙恒拉住苗蜜斯的手，咬牙道：“怕甚麼，生下來就是。我明日就請人去府上提親，可好？”

苗蜜斯待說話，才張口就乾嘔，隻得扭過甚推開趙恒奔到門外去。趙恒便叫管家喊郎中來。苗蜜斯為甚麼會嘔吐，管家是懂的，站在一邊神情難堪。

管家不走，趙恒便有些急了，喝道：“還不快去！”

師母竟然都曉得了，趙恒低下頭，臉紅半日，方道：“我納她也罷了。隻是這事師母去說不大合適。孔殷間尋不到人。”

趙恒漲紅了臉，艱钜的說：“我情願納令愛為妾，事出倉促，將此為定。”他從懷裡摸出一塊羊脂玉魚佩，交到柳氏手裡，又道：“就與三千兩為聘金。師母，可使得？”

精華替自家和婆家想想，再替李知遠想想，男人在外頭寒暄，總要存幾分麵子，豈能因為她不謹慎，叫人說他閒話？精華也隻能歎一口氣，把苗蜜斯這事放下。

精華躊躇了一會兒，道：“她家不過是平常人家，又有了孕，現與趙恒做妾，潘曉霜一心要嫁他的，隻怕容不下她，我甚是替她擔憂。”

“不曉得是不是。”柳氏皺眉道：“我已經叫精華去府城住幾日了，玉薇陪著她的。且等恒兒把苗蜜斯這事措置好了，再叫她來家。免得事情都叫人家曉得，攀扯到我們女兒身上。”

王翰林與精華定下的課功，原就是為了磨她的脾氣的，精華耐著性子寫字，越寫越是心平氣和。苗蜜斯望了半個時候，倒是失了耐煩，把精華看了又看，問：“他幾時返來？”

耀祖皺著眉將那女孩兒細細打量,卻認得她是同窗苗鳳舉的妹子,便道：“苗蜜斯，趙世兄實是不在家。”

柳氏聽得苗蜜斯找上門來，還似有孕，難堪了半日。搞大苗蜜斯肚子的，撤除趙恒，再冇得第二個。晉王隻得三個兒子，世子隻育三女，次子也隻要一女，晉王妃和老太妃想個男孫都要想出弊端來了。趙恒房裡原也有好幾位姬妾，便是多一個苗蜜斯也無大礙，然苗蜜斯有了孩子，趙恒還冇有訂婚。趙家是要麵子呢，還是要孫子？

精華便叫三葉嫂子把苗蜜斯扶到蘭花廳去坐。新宅比不得梅裡大宅能分個裡外，因是暫居，未婚的女孩兒非論主仆都住在一個大院裡。這個大院倒是個走馬樓，精華占了南邊樓上三間做臥房和書房，樓下三間便做了個平常坐臥的地點，因樓下掛了個“淑蘭芷風”的匾，就隨口喊蘭花廳。玉薇無事在家，都和杏仁梨蕊幾個在蘭花廳裡計帳，做針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