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秋後算帳[第5頁/共9頁]

“搬到富春書院去了。”玉薇插嘴道：“不曉得富春書院會不會被征用。”

“若得機遇，替我踢還她幾腳。”苗蜜斯瞪眼。

那人不肯，道：“王大人和李大人暑日裡舍藥施茶，我們這群粗民氣裡都念著兩位大人的好。如何還無能如許欺心的事？小人們送王蜜斯回家去，速速把這馬賣了也罷了。”

老闆傳聞強征兩個字，臉皺似核桃，笑聲倒像哭聲，道：“那裡敢留，潘將軍說聲要綿，我們連個繭子都不敢留下。休說強征呢，隻一個誤事的大帽子扣下來的，小的就去監裡住著了。”

“恰是恰是。”精華笑道：“我方纔就聞聲嫂嫂叫大哥去問大房的堂姐要帳。可不是為了錢！”

管家連夜去縣裡探聽，本來幾個給王家做冬衣的幾個裁縫都被潘將軍拘到大營做冬衣去了，返來稟與二蜜斯曉得。精華便把花名冊搬出來，照著人頭算定大家用布用綿數量，和母親說過，帶著杏仁和十來個管家，親身去縣裡布店買布。

布店的老闆都笑容滿麵，往年似這般乍寒起來，買賣不曉得有幾好。偏本年鄉紳大半在住監，老百姓們也冇有幾個有表情做新衣，城廂軍倒是買了很多布和綿做冬衣，然和城廂軍做買賣，是賣的越多賠的越多。是以店麵越大的鋪子，越是想給潘小將軍再送一塊“天高三尺”的牌匾。精華帶著管家們到了常去的那家布店，老闆瞥見熟客，強顏歡笑迎上來，傳聞王翰林家裡要換季，便道：“實不瞞王蜜斯，布另有，綿都無了。富春縣裡怕是冇有哪個店另有綿。”

過年之前兩天，陳夫人才從府城返來。精華上回到府城去並冇有見到李知遠，，她不美意義本身出去看李知遠來家冇有，使了小海棠送吃食把芳歌。小海棠返來便帶了一盒芳歌從府城帶返來的鬆子糖做回禮。

精華和玉薇陪著沈姐到堆棧取了絲紙，沈姐不肯要她們送，道：“都在一個大宅住著，擺佈不過幾步路，客氣倒生份了。”自和一個使女抱著兩大抱絲紙歸去。

那孩子就領著他回家去。大姐夫一家連白叟帶孩子並兩個弟弟弟婦和他們的孩子都住在這裡，二三十口人一共占了兩間屋。屋裡箱子疊箱子，地下滿是被臥卷，連個落腳處都冇有。

疇前乞貸時，姐姐姐夫待他多麼親熱，便冇事也要尋他話話家常，如何本日見了他就和見鬼似的？“來問姐姐姐夫，你們借的錢，幾時還我？”耀祖也有氣，發言更真接。

耀文感喟，道：“二叔那邊，我們是冇有臉去請見他了。新衣就算了，我去與耀廷拿雙新鞋罷。哥哥，我隨你去。”

精華擺擺手，屏聲靜氣聽吵架。就聞聲黃氏嫂嫂哭罵：“就這麼二十兩銀，原是存著回孃家利用，你將去與使女買胭脂也罷了，叫你去把借給大姐的五百兩銀要返來，你如何不肯？你既然不肯，為何又要花用這二十兩銀？”罵完了又哭。

“那耀芬堂哥呢？”精華笑嘻嘻的問：“我還不曉得他娶的嫂嫂是誰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