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一見鐘情[第2頁/共4頁]

耀祖聞聲，轉頭喝問：“講甚麼？”

屋裡隻剩四個男人，耀祖咳了一聲，道：“請罷。”先走了。

精華聽她說黃氏嫂嫂如何如何，便曉得她說的是大哥的母親。因為老田媽方纔說的那些話，她已經拿定主張凡是和大哥有乾係的閒話一句也不話，是以姑母說甚麼，她都隻聽不說。

“莫說爹要考他們，隻說找他們閒話。”精華笑嘻嘻道：“不然他們說不定要帶小抄的。”

柳氏想了想道：“老田媽你挑小我疇昔罷。就便請堂少爺和表少爺到前頭書房去，老爺說考他們功課。”

王耀祖帶著老婆後代過來與父親存候。一頭撞進上房不見父親，隻要姑母和精華，他便有些不耐煩的打斷姑母，問精華：“父親在那裡？”

王氏隻得文才一個兒子，平常在家極少與人說話，本日碰到一個聽話的侄女，倒是說了個暢快。柳氏令人看了一回，又親身來看了一回，見王氏滾滾不斷，不好打攪，又轉回花廳去了。

“你當個個都是你二哥！”柳氏嗔道：“先去見過你姑母，快洗手返來與我擺桌子。親戚在家住著呢，再胡說八道細心你的皮。”

柳氏拉著王氏的手要一起走，又叮嚀精華：“扶著你大嫂，細心路滑。”

梧桐院小花廳麵對院子那麵的十二扇隔扇都下掉了，當中擺著一架鯉魚跳龍門花腔的黑漆螺鈿屏風。柳氏正看著人擺銀筷銀匙。瞥見女兒過來，柳氏隔著老遠就招手問：“那邊都安妥了？”

黃氏忙著跟姑母問好，又讓孩子向精華問好，精華忙著認人，又喊人去她屋裡拿她繡的小荷包給侄男侄女當見麵禮。一陣混亂以後，幾個女人才發明耀祖出去了。

這隻銀鐲子就是再平常不過的蒜頭鐲，頂多重二兩，確切值不了幾個錢。精華看姑母頭上連個冠都冇有，隻得兩根木釵，想來這是她身上最值錢的金飾了，實是不忍收，待不收，看到姑母阿誰親熱模樣，又不能不收。她內心還在轉心機，王氏已經把鐲子給精華套上了，拉著精華到燈下細瞧她的長相，讚道：“生的好模樣兒，這眉毛這眼睛，跟我二哥一模一樣。”又問精華幾歲了，上過學冇有。

黃氏看這位表弟神情像是被小姑子迷住了，不過一笑。精華自顧逗最小的侄女玩耍，實未曾想這個屋子裡的人大半都把重視力放在她身上。

柳氏理了理衣裳，牽著女兒的手回上房，趁著黃氏拜婆婆，孫子跪奶奶的時候，精華便去母親臥房把見麵禮拿了出來。少時王翰林帶著子侄過來，瞥見孫男孫女們都裡都捏著小匣兒，曉得柳氏給孩子們見麵禮了，便打趣道：“隻偏疼孫子，要不得喲。”

“都清算好了。”精華笑道：“一個婆子守夜看門怕是不敷，姑母那邊還當派小我奉侍起夜。”

王氏看兒子如此，就在內心衡量張王兩家結姻的能夠性。本來兩家是骨肉嫡親，表兄妹結婚也是順理成章，然哥哥做了十幾年的翰林，已是繁華了，自家窮的屋子都冇有的住，丈夫是白身，兒子的出息也不曉得在那裡，這個時候去提親，就算哥哥看在自家骨肉的份上同意了，嫂子也不會同意的。精華雖好，不是張家媳婦。王氏在內心歎了一口氣，對柳氏暴露苦笑，道：“嫂嫂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