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一對活寶[第5頁/共6頁]

精華點點頭，出來到二門，柳一丁早帶著車馬和仆人等待。仆人們不必說，都是柳家本質。唯有那車，想是專門給客人利用的，硃紅纓絡翠綠華蓋，連車簾上都繡著碧荷翠鳥圖，精華感覺過分富麗了，不肯坐，叫柳一丁換配給管事們坐的車來。柳一丁曉得精華蜜斯是要管家的。坐這待客的馬車是柳五姨心疼外甥女兒，坐管事的配車倒是精華小蜜斯不把本身當外人。是以賠著笑道：“我們那車，誰有事誰坐。現在氣候熱了，怕氣味熏著小蜜斯。”

清蜜斯被說的又哭了，嚶嚶嚶的甚是煩人。賢少爺聽得內心煩燥，勸了幾句妹子哭的更加悲傷了，他暴燥起來，丟下妹子出來尋五郎出去吃酒解悶。

精華淺笑點頭。柳五姨欲言又止，接過藥碗一飲而儘，歇了一會才道：“去罷，把柳一丁帶上。”說著咳了兩聲，雙福過來扶著她胳膊進臥房。

少時點心奉上來，精華吃了幾塊感覺太甜膩吃不下，就叫小石榴坐下來吃，她自家倒了一杯茶，一邊漸漸吃著一邊打量四周。芙蓉樓二樓這個廳不算小，固然是拿屏風隔開，也有十來張桌子。屏風隔住了人的視野，卻隔不住說話聲。精華吃了幾口茶，聞聲隔桌動靜，倒是方纔阿誰林嫂子引著客人上來，說話聲有男有女，都很耳熟，細心一聽，恰是賢兄清妹那一對活寶。

賢少爺嘲笑數聲，正色道：“學問好也不見得就能考得取。一來學問天然是要好，二來也是運氣，便是學問不如何樣的，如果運氣來了，考官偏看他的文章入眼，就把他取了也是有的。”

芙蓉樓卻不在城裡，在西湖邊一條長堤邊，背倚著碧螺似的小山，前可眺萬畝碧波的西湖，暖風從長堤那邊吹過來，柳浪滾滾，景色極好。如許好景色的處所，天然少不了文人雅士妝點風景。隔著老遠便能夠瞥見才子們倚著雕欄吟哦。

到得城裡，挑了個平靜酒家，揀了個僻靜閣兒，兩個對坐。賢少爺也不說話，板著臉悶頭吃酒。五郎陪著吃了幾杯急酒，勸他：“住在那裡都是一樣，為何非要清槐居？照我看，還是大師住在前頭擠著親熱呢。你真到背麵花圃住，傍著五姨說話都不敢大聲。”

賢少爺正煩呢，聞言惱道：“你懂甚麼，會哭的孩子纔有飯吃。柳家上高低下這麼多人，個個都是捧高踩低的，我們如果不經常鬨一鬨，是小我都要來踩你一腳，你連碗熱茶飯都吃不到口裡。叫你做甚麼你就做甚麼，哪來那麼多話！”

柳家真有這條家規？賢少爺還真冇看過柳家的家規。他倒是見過孃舅家的表弟們背家規,但是他自姓蕭,柳家的家規是橫的還是豎與他何乾？以是他也冇起意去瞧一眼。賢少爺從小兒也是說一不二的少爺脾氣,投奔到柳家來做個整日籌算盤數錢的帳房，心中自大是不必說了。柳家諸事再照顧他,哪如疇前在家順心，是以他另有些兒寄人籬下的不甘,柳五姨如許說話，他滿麵通紅，心中的自大和憤怒迸在一處，說話就不曉得扭彎，梗著脖子惱道：“五姨談笑了，外甥姓蕭，要守也是守蕭家家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