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哎瑪，羞死人了。（下）[第3頁/共4頁]

李知遠忙勸道：“莫去。已叮嚀過船家，如果他們推人下水，就喊人去救。離的不遠，岸上人多，必能救起。如許暑天，落水也無大礙。此事雖是打趣，到底不好讓女孩兒家露麵。如果有事我去就是。”

這花腔雖新，也不至於讓人不美意義說啊，眾閒漢又看還在害臊的船家和那性急男人。船家羞答答低下頭，不敢麵對大師的目光。倒是那性急男人甚是光棍，用力推開一個湊的過近的火伴，道：“老子看到嚇一跳，總要叫你們也上個當。”說罷抱著肚子大笑而逃。

兩位蕭公子身上的玉佩荷包之類的小物件都被那十來個老姬摘走了，但是看衣料也看得出來家底豐富，如果曉得他們的住處更好了，守著這麼個“新花腔”，每日上門討些錢花極是輕易。是以就有人飛奔尋來馬車，一群閒漢簇擁載著蕭家兄弟的馬車朝棲霞觀去了。

那公子惱了，甩甩袖子走人。看熱閒的都做鳥獸散，隻要諸閒漢留在柳蔭底下，都在考慮：有錢人的口味千奇百怪，愛少女愛□都不希罕，似這般愛白髮老媼的，真真是天下少有。美少女難尋，老太太好找又不貴，倒不如尋幾個送到蕭公子處討賞。機警點的，已是拉著船家到一邊套蕭公子的住處去了，反應慢一點的，也湊疇昔旁聽。有那為人慎重的，朝湖中打望，那畫舫在湖中搖搖擺晃，正有兩個白髮老媼，笑容嬌媚，靠在窗邊沖人揮手呢。

李知遠回想他下船時還摘了那兩位的荷包，蕭公子盯著他的眼神多麼憂怨，樂不成支道：“那藥酒藥性不大，頂多軟小半個時候。這廝是個要麵子的，最重風采，說不定不會當場發作。”

方纔是哪個舉著拳頭叫船家說的？又是哪個急吼吼跳下水的？現在看過了悶在肚內倒曉得羞了？大師恨不能一人吐一口唾沫到他臉上，俱都瞋目瞪他。

那船家看人家逃了，他也想逃，倒是慢了一步，被橫裡伸出來的三四隻手扯住了，那裡逃得脫。

李知遠下了馬車，目送精華的馬車朝那頭去了，他自帶著幾個管家，騎著馬遠遠跟在蕭家兄弟的馬車背麵，到了棲霞觀門口，也不急著出來，就坐在頓時等待。等那群討賞的閒漢出來，他才上馬，賞與守門的道童幾個錢，叫帶他去蕭公子的住處。

那廝卻不覺得意，隻和船家相視傻笑。逼問他二人不得，大師又把視野投向湖中畫舫，另有兩個夯貨扳著畫舫的船舷在那邊不上不下呢，便有人衝著那兩夯貨揮臂大喊：“出來看，新花腔，新花腔！”

誠懇說，喜幸虧畫舫上廝混的大族公子冇幾個是端莊人，三五老友帶一群美妓遊湖船震甚麼的，本就是來誇耀的。如果有人獵奇爬到船邊瞧一兩眼，為人風雅些的公子哥兒說不定拉你上船同樂，吝嗇點的喝罵兩聲也罷了。

精華看兩個落水的老媼都被救起，才放下心來，道：“還好還好。如果讓人受傷我心就不安了。與她們的人為更加罷……咦那些閒漢如何還不走？莫非蕭公子本性吝嗇，是不與人賞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