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封信[第1頁/共4頁]
這下輪到不語怔住了,她忙問:“那您是來做甚麼?”
元邵喃喃自語,他將白帕子靠近了細心看,彷彿是拿眉筆之類的東西所寫,筆跡清秀,掃尾一筆有些倉猝,而落款的紅指印另有些潮濕,彷彿是用血蓋上的指印。元邵不由再次向不語看去,隻見這冒充小老頭的傢夥正不住地將右手往袖筒裡縮。
“不想。”不語俄然紅了眼,她強忍住眼淚,咬牙道:“但您若想殺了她,我甘心和她一起死。”
“那既如此,可否放我等歸去?”
蘇媯也想起那會兒的事,不語確切拿出封用夕月國筆墨寫的絹帕,不想則罷,一想又活力。
話音剛落,他就輕喝一聲,揮刀朝蘇媯的頭砍來。
“哎呦。”俄然被人抓了這麼一下,不語下認識喊了出來,隻不過這聲音嬌滴滴的,再配上她現在這幅衰老模樣,說實話,實在讓人感到詭異。
不語瞭然地笑了笑,她從袖中取出方摺好的潔白絲帕,雙手捧起呈給元邵,歪著頭傲然笑道:“德貴妃娘孃的親筆信,原是一式兩份,一封是漢字謄寫,落款蓋有鳳印;另一封則用夕月國筆墨所寫,落款蓋有指印,請國主過目。”
不語自小便與父親走南闖北,而住到回塔縣的這幾年,虎帳裡的叔叔哥哥們,哪個不是讓著她寵著她,俄然被男人如此無禮衝犯,她氣得一把揮開元輒的手,沉聲喝道:“你給我滾一邊去。”
蘇媯毫不害怕地迎上元邵如狼普通的雙眼,嘲笑道:“你想操縱我?”
不語嘲笑著清算衣衿,她抬頭看高大的元邵,道:“國主方纔說蘇將軍成心欺瞞您,但是因為德貴妃寫的信?”
“你甚麼你。”不語白了眼元輒,嘲笑道:“我就不明白了,國主仍在,你一個戔戔王族後輩,有甚麼好狂的。”
“做買賣。”
九王子要見家老先生?不好,阿誰狠辣的元輒想要見不語!
誰知不語聽了母親這話,卻渾然不睬,隻是對元邵道:“瞧國主這般言行,此番和談想必不管如何都停止不下去了?”
隻聽噹的一聲巨響,本來是劉能見蘇媯有難,便甚麼也不顧,忙將案桌掀起砸向行凶的元輒。
“如何會如許。”
最吃驚的莫過於元輒,方纔姓蘇的言辭鋒利,步步緊逼國主,幸虧他夙來有富急智,想出用筆墨這招來壓抑,瞧姓蘇的一籌莫展之樣,毫不該有甚麼第二封信,到底如何回事。
“啟稟我王。”元輒手腕微微轉動了下,雖說是對元邵說話,可他卻一向盯著蘇媯:“此人蓄意欺瞞捉弄您,當斬!”
“不錯。”元邵本來想著和談,因為他實在是不敢讓聖地玉輪城受半點毀傷。可就在召見蘇媯前,俄然來了封快馬加鞭的密信,敵軍死傷慘痛,已經停止打擊玉輪城。火線之危暫消,也就冇有和談的需求了,不是麼?
劉能本就臂力過人,而那元輒竟然隻用片小小彎刀,就將豐富沉重的桌子瞬時給劈成兩半,可見這夕月國第一懦夫的稱呼毫不是白來的。
隻聽得一陣拊掌之聲響起,本來是元邵瞧見此情此景,不由得樂的鼓掌哈哈大笑:“這小老頭真是更加風趣了,王弟你說不過她,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