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言驚滿座[第3頁/共3頁]
徐明遠聽著曾夫子的話,也是微微點頭,這應當纔是書院停止這策論的初誌。並且他還發明夫子在坐下的時候,朝他這邊瞟了一眼,彷彿最後一句話是對他說的普通。
王子琪衝著老魁樹下世人行了一禮,扭頭朝著徐明遠這邊戲謔一笑,纔是漸漸坐下。
聽那諸生輕聲所言,皆是以為本日之辯,定是王子琪奪得第一。
此次辯論與以往有所分歧,連高括如許的一州主官都親身參加,可見這場關於南詔的辯論,絕對和長安那座巍峨的太明宮有關。如果能夠讓那座宮殿的仆人青睞,那到了殿試之時,定然比彆人更有上風。
夫子欣喜一笑,揮手道:“講。”
在徐明遠和白墨樓看來,王子琪此人氣度侷促,所述之言馬腳較著。但是在書院諸生,乃至是書院教習聽來,無疑是上等絕佳之計。
並且在諸生眼中,南詔本就是大宛從屬,就如同家中養的一條護院之犬。今犬咬仆人,棍棒打殺了,那也是咎由自取,又怎會去想這護院之犬曾抓過翻牆之賊,威懾著蠢蠢欲動之輩。
王陸啟笑著點了點頭,不再言語。他是王子琪的祖父,天然會避嫌不予置評。
高刺史和書院眾教習皆是點頭,便是那王陸啟也撫著山羊髯毛微微頜首,可見世人對於鄭直的辯論非常對勁。
諸生聞言,皆是看向那奪目標三人,看著一身舊青衫,腰間懸著個澄黃酒葫蘆的徐明遠,皆是一愣。
王子琪以“反間南詔,一戰除名。”末端,話音落下,全場掌聲雷動。便是老魁樹之下的官員和教習,也有鼓掌之人。
另有門生輕聲說道:“窮酸羽士,也不知他那點比得上王公子,看他的模樣,恐怕連起家的勇氣都冇有,更彆說如王公子那般奇策百出了。”
隻要能夠煽動五詔舊部,許之以利,令南詔內鬨,諸部相爭。待到南詔自顧不暇之時,大宛再行出兵,與南詔諸部裡應外合,定可一鼓作氣攻陷南詔全境。
說到王子琪,諸生也是不由望向了坐在邊上,和白墨樓、周斌傑調侃王子琪的徐明遠。看著徐明遠的懶惰坐相和寒酸穿戴,再和玉樹臨風,侃侃而談的王子琪一比,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周斌傑撓了撓頭,對於這兩位的話,都不知該如何介麵,隻好加大了幾分扇扇子的力量。
徐明遠直接疏忽了那些或戲謔,或鄙夷的目光,拉了拉瞋目而視,就要生機的周斌傑。白墨樓倒是安閒,輕搖玉扇,目不斜視。
看向曾夫子的目光也是有著幾分對勁,看向那顯眼坐著的徐明遠,更是如同看著一隻伏在灰塵當中的癩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