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十麵埋伏(一)[第1頁/共3頁]
大江東去,浪淘儘,千缸漂流,蔚為壯觀。待到瞭望的兵士發覺非常時,江麵水缸已眾多成“災”。
手劄中小喬所言之事,令周瑜愈發肯定,這花山不但是小喬幼時被拐之地,更與孫策和孫堅有千絲萬縷的聯絡,他得空顧及魯肅的編排,隻道:“我與小喬女人情同兄妹。”
保衛牛渚營地的兵士們見此奇景,紛繁咂舌,直到將領命令“放箭”才如夢方醒。而這時,孫策的“水缸計”就闡揚了另一關頭的感化。隻見兵士們看到營樓放箭,當即鑽回了水缸中,頭頂的蓋子擋住缸口,密不通風,任憑守軍的箭矢如何狠惡,都隻是打在水缸上彈入江中,缸中人毫髮無傷。
本日呂蒙立了大功,本該受賞,此時卻觸怒了孫策,他悔不當初,頓時耷拉下腦袋,少氣有力應道“是……”
“你,中午不準用飯。”
聞聽大捷,孫策喜不自勝,他抱起大喬,小聲問周泰:“都籌辦安妥了嗎?”
待弓箭手換箭之際,缸中兵士們當即頂著缸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出,手持直刃環刀殺向牛渚營地,一時候喊殺聲震天懾地。
“我不俊了?如何能夠?”
眾將本都在忍笑,聽了呂蒙這話,再也忍不住,皆笑了起來。
可週泰卻並未收斂目光,還是盯著孫策的頭頂,嘟囔道:“少將軍不俊了。”
回想起昨日烏江邊上大喬含淚與本身對拜六合的一幕,孫策隻覺心口仍在發疼,彷彿四百年前上演霸王彆姬的不是彆人,而是宿世的大喬與本身普通,狂喜與悲壯交叉在心頭,盈盈一夜,揮之不去。
是日一早,周瑜同時收到了從父與孫策的來信,事關嚴峻,一貫氣定神閒的人兒拆起信來竟有些手忙腳亂。魯肅才從築壩現場返來,他渾身泥漿,坐在廊簷下褪了鞋襪,看周瑜還是是一副纖塵不染的模樣,他氣不打一處來:“我說公瑾啊,你我一起上的堤壩,如何你身上就一點也冇臟?你是飄著走路嗎?”
河岸絕頂傳來一陣打馬聲,孫策回過神,隻見周泰遠遠策馬而來,及至五十丈外,他上馬疾走,決計抬高嗓音卻腔調衝動:“少將軍,成了!”
此地是長江中遊的首要渡口,亦是劉繇火線軍團的補給重地。劉繇乃漢室宗親,漢高祖劉邦庶出的宗子齊悼惠王劉肥以後,他與同為漢室宗親的荊州劉表、益州劉焉互為幫襯,世稱“三劉”。三人分據長江的上中下流,通太長江上的運糧船來往相互佈施。不消說,隻要拿下牛渚,就能儘獲雄師糧草,同時對於鎮守南岸的劉繇部兩名將領笮融和薛禮亦是當頭一棒。
“她的身子已經大好了罷?你說說你,巴巴找了幾十個縣,托了多少人,才尋了個女郎中去為她鍼灸。可她不曉得,這情麵你一點也落不著。公瑾,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丫頭中意你,你莫非就對她冇有一點心機嗎?”
昨夜周泰、黃蓋與韓當各帶了幾十人身披葦衣,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了近百裡開外橫江處樊能大營的北、南、西三麵。彼時已過半夜二更天,樊妙部下睡得正香,對潛伏的威脅渾然無覺。周泰下部幾名流兵輕手重腳扛出注了半缸酒的陶缸,將乾草塞入此中,旁側兵士投入火把,火苗頃刻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