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章[第3頁/共4頁]

龍君哂然：“真人公然是個趣致人，此時現在竟來戲弄長輩。”

妖帝向霄霜坦言之委曲與白蓮花所言俱數符合，卻隻道性命操於龍君之手，而不說詳細。霄霜篤定妖帝心誌不改，但顧慮今後有變，遂咬定白蓮花已死，須聚魂方能重生，勸妖帝以大局為重，按捺心性，靜觀其變。

“何日你情願化身為藥，我這病立馬便好了。”妖帝暴露妖孽之笑。

娑羅道：“天下之道論到極致，人間生靈皆能安身立命，民氣冷暖論到極致，漢後代人皆得一個情字。你二人皆是一方帝尊，對道家傳下這兩句偈語有何觀點？”

娑羅猜想龍君欲盜取霄霜一身玄機，不但未給他分毫機遇，還暗使神通，叫他與外界動靜隔斷。本日功成，兩人都元氣大損，恰是龍君不成錯失的最後良機。

龍君想必已平埋頭神，也像妖帝那般略低下頭，問道：“不然真人要論甚麼？”

峻厲凝重道：“存亡循環，天然之道，我們又何必妄念固執？我曉得你一心為我好，但在這件事上，還望你能尊敬我的挑選。”

峻厲道：“既是交心，我有一問。莫非你就從冇想過，我夫君所言失實？”

娑羅但笑不語。霄霜倒不由瞪眼：“鏡靈給道爺提鞋都不配。不信你來驗看！”

峻厲打趣他：“呦，哪兒來的怨婦。”

“前番晧睿仙師下界，我公爹對他道是無需人手。然他極存眷此事，必然要派鏡靈悄悄下界。我父皇也命敞亮帶茂陵等人駐在數千裡外，以防不測。”

峻厲道：“我天然也不信。然那老東西為求六合一統，數萬年來殫精竭慮，已是無所不消其極，你難道就是個例子？現在此事有了端倪，我們切不成為一己之私，壞了大計。”

峻厲摸了摸鼻子。見妖帝瞪她，她的心機轉了幾轉，笑道：“總之我公爹深謀遠慮，成竹在胸，凡事都萬無一失。你儘管聽迦昱那廝擺佈。”

數月後一個淩晨，一個七八歲大的青衣小子從娑婆穀的水潭下出來，隨後是一個錦衣金冠的偉岸男人。

龍君還真就不客氣。但是霄霜本就是真容，豈會因中了破解變身之術而有分毫竄改？龍君也絕想不到，世上另有個賽過霄霜之人，數月以來冒霄霜之身，指導他一起修複炎之靈。

“雖說我的心在你這裡，可如果我喝醉了，找不到歸去的路，難道誤了後事。”

“滾！”峻厲一指戳出去。妖帝敏捷一閃，刹時化形而去，留下一聲感喟。

龍君聞聲的重點是他前一句話：“真人所謂分丨身有術，是何意義？”

此言大大有理。妖帝毫無來由回絕，隻得命桑寒調集妖界精銳，隨他匿到娑婆穀外。其他三海龍王也聽召趕到，明顯龍君是籌算出其不料，乘機偷襲，勢需求打霄霜的主張。

“是。”霄霜繃著臉，旋即去了。

妖帝這纔回過神來，一掀衣襬，朝娑羅大禮跪道：“師父！弟子雖不成器，汙了師父的雋譽，受您傳道、授業、解惑之大恩，可至死也不敢忘。”

“這如何能夠！”妖帝又驚又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