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是您的人[第1頁/共3頁]

是陳姨娘在哼著搖籃曲，她聲音不似發瘋時那樣沙啞，而是輕柔動聽，飽含濃濃愛意。

陳姨孃的院子非常偏僻，院門口落了大鎖，由兩個老婆子扼守，一陣風颳過，模糊能夠看到院子裡的燈火。

夏九妹隻覺到手腕被木槿狠狠扣住，現在的木槿竟然也冷酷的可駭。

“陳姨娘瘋了十四年了，大家都說她生的最美，我倒有些獵奇，以是今晚，你陪我去瞧瞧。”夏九妹換好了丫環的衣服，看向木槿。

“你搞甚麼，她是個瘋子，如何能夠認得出……”夏九妹翻了個白眼，隻感覺木槿也瘋了。

夏九妹走進稍顯混亂的小院，青石板空中因無人打掃粘著碎泥與陳年積累的鬆針。

晚餐過後，她獨留木槿一人。

……

木槿攥了攥拳頭，終究鬆口：“蜜斯，我的母親，是十蜜斯的奶孃。”

木槿趕快做個噓的口型，一麵指著夏九妹：“姨娘你看，這就是你的女兒啊，疇昔了十四年，她當然已經長大了，你快看看，是不是她。”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不必多說。”女孩子招了招手，低頭便走，木槿也隻好跟疇昔。

“今後今後，我就是您的人。”木槿神采莊嚴。

院中正房的門是鎖著的，剛一靠近還能聽到女子的哼唱。

陳姨娘指認她是夏穗，又說她不是夏穗。

“這也看不見正臉啊。”夏九妹抱怨。

陳氏很快被兩個婆子綁好，堵住了嘴不能再亂喊。

“內裡的兩個你們乾甚麼呢！”門口的婆子不耐煩地拍著門，已經聽到她們翻找鑰匙的聲音。

如果是真瘋，木槿見她又有甚麼用，如果是假瘋，那是甚麼事能讓她裝瘋十四年？

木槿死盯著陳姨娘，還在逼問：“你快看清楚，看清楚，她是不是你的女兒！”

“木槿，你到底是誰的人？”夏九妹看向跪在身前的木槿，眉峰深皺。

木槿猛地一怔，彷彿冇想到會被夏九妹看破。

即便十數年的光陰培植令她芳華不在，但她矗立的鼻梁，表麵清楚的麵孔無一不在宣佈著當年的傾城之貌。

“你是用心留下泥塊被我發明的！”夏九妹低呼，陳姨娘已經撲了上來，一雙浮泛無神的眼死死盯著她，瞳孔中倒映出夏文姝素淨逼人的臉：“我的女兒，我的女兒……”

夏九妹驚魂不決地逃回房間，腦中亂鬨哄的。

夏九妹點了點頭，木青說的有事理。

“我會保護您的。”木槿展開眼，淚花閃動，握住夏九妹的手當真承諾。

看這陳氏模樣倒不像裝瘋，而是真的因喪女之痛而發瘋。

夏九妹皺眉，俄然甩開她的手：“不對，那你是如何混入夏家的，還成了我的大丫環，並且，你的境地，是祭司境吧。”

夏九妹騰地站了起來：“就是阿誰餵乳時不測摔死夏穗的奶孃？”

夏九妹暗道糟糕，陳氏再這麼喊下去，她們必定要出去檢察的，本身必須從速脫身。

糟糕，入彀了。

夏家雕女意義嚴峻，如果出了不測，倒是真有能夠用同齡的夏穗替代，再為夏穗的死因找個光亮正大的藉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