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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來天的工夫,產生了好多好多事兒。尋歡樓裡的兩大紅牌花魁之一的紫玉公子家人了,傳聞是嫁了西陵城裡一個茶商,西陵是鄰近的一個小城鎮,比安然鎮略大,比寧遠城略小,雖是做妾侍,但總歸也是個靠譜的歸宿。紫玉一走,這尋歡樓的裡青黃不接的,攬金的重擔就落在了繯清的身上,再如何狷介冷峻的冰人也被人灌酒灌成了病人,小臉青白麪無赤色還得持續夜夜歌樂。繯清自顧不暇的,也冇時候冇精力再去照顧滿水,因而就鬆了口讓滿水跟了蘇二丫。
蘇二丫順手捏起一個包子,塞進曲硯的嘴裡。
“我去我去,你先歇著,我一會就來。”
秦羽見他這副體虛綿軟的模樣,又心疼他又是沿街乞討又是翻身越嶺的走山路,哪兒許他再折騰。
瞧著那瘦成竹竿的身子,青灰色的眼下淤青,柳涵生下唇都心疼的直顫抖。
說真的,看著曲硯那放肆慣了的小臉可貴暴露一副小夫郎委委曲屈的神采,還配著一個黑掌印,真是詭異的有喜感啊。
蘇二丫一個冇繃住,就笑出聲了。
或許是秦羽的行動太大轟動了美人,或許是美人本來就冇睡著,總之他打了個哈欠慵懶明麗的醒了,但還半躺在秦羽懷裡,像是在宣誓對秦羽的占有權似得。
“我不洗!”曲硯紅著眼睛,義憤填膺的用手拍著桌子“我要留著這證據,讓秦縣令看看,這是證據!!!證據!!!”
說完,還體貼的又到了一杯茶遞給蘇二丫。容珩真是知心的小棉襖。蘇二丫忍不住親親了容珩的臉。
老許家的老三揹著兩筐子木料從燴菜湯的小攤上路過,和蘇二丫號召了一聲,催著她回家看看。許家是給蘇二丫竹葉青酒供應竹炭的人家,過年還送過臘肉臘腸甚麼的,兩家也算是熟絡,這話語裡就帶著些打趣的意味來。
容珩趁著曲硯被嗆得咳嗽的勁兒,跟蘇二丫解釋道:“詳細環境我也不是很清楚,彷彿那小乞丐是秦羽故鄉那邊來的人,路上遇見了山賊,一起吃儘了苦頭才落魄成了乞丐,好不輕易摸到秦羽的家裡了,秦羽恰好去衙門上了,這又追去了衙門裡,衙門裡的幾小我正拿曲硯打趣,說他甚麼時候能成為縣太爺夫郎呢?那乞丐就不由分辯上去給了曲硯一巴掌。”
洛承歡見秦羽走了,也就從軟榻上直起了腰,妖嬈阮媚的氣質刹時變成冷凝涼薄的目光。
接滿水回家的時候,柳涵生也偷摸著見了繯清一麵。
蘇二丫是秦家的熟客,蘇婆子笑著給開了門說老爺在後院呢,這常來常往的人也用不著通報,就當本身家這麼常來常往的出來了。
這秦羽可跟曲硯不一樣,到底是過命的友情,蘇二丫內心還是偏幫著秦羽多一點。
“喲,你如何不敢去了,不是眼巴巴的留著那巴掌印子不讓洗,說要給秦羽看嗎?這會打退堂鼓了?膽怯了?”
這是被人打了臉啊!這乞丐夠臟的,司朗月阿誰冒牌乞丐向來可冇臟到這份兒上,打人一下還能留個這麼*的大印子。
他身子微微福神,起家的時候,也不曉得是裝的還是真的體力不濟又一個踉蹌,幾乎到栽倒在地上,被秦羽又謹慎翼翼的抱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