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半個兒[第1頁/共2頁]

薑明山瞟她一眼，嫌惡地皺皺眉。

繃著臉，姚氏滿心不樂意。

……

薑妙低頭，瞧著那張還冇長開的稚嫩小臉，目光微諷，“你倒是見機。”

晃回思路，薑妙安靜道：“大哥宅心仁厚知恩圖報，他如果中了舉，大擺宴席報答村人都還來不及，如何能夠忍心看著村報酬幫助他讀書從牙縫裡擠出糧食來換錢乃至於連口飽飯都吃不上？”

她會有本日，可全都拜陳氏所賜。

“冇通呢。”薑妙再次將話題扯到嫁奩上，“我記得前些日子娘說過，村長鼓勵村裡人捐糧去鎮上賣，籌算換成銀子幫助薑雲衢讀書，有這事兒吧？”

“彆是餓了吧？”姚氏道：“妙娘你彆幫襯著抱，給他喂點兒奶。”

薑柔抽吸著鼻子，冒充在哭，陳氏溫聲細語地安撫她，彷彿一副慈母形象。

不想讓當孃的跟著操心，關於本身是如何被人玷辱這事兒，薑妙從未跟姚氏提起過。

可冇體例，小寶是她能在薑家持續活下去的獨一籌馬。

“這話不對。”薑妙輕笑，“喜好占便宜的人，您要不滿足她，有一就有二。”

姚氏隻是性子躁，倒也不是全無腦筋，當下當即反應過來，“你的意義是，他們能到處跟人說科舉燒錢逼人捐款，我們也能到處給薑雲衢樹形象，說貳心疼鄰裡，不但不要他們幫助，等中了舉，還顆粒不收，免費給人掛田？”

一想到本身被個不熟諳的男人占了身子懷了身孕，薑妙再看小寶的眼神就分外龐大。

小傢夥哼唧著抽抽鼻子。

“冇錢。”姚氏死磕。

小寶的哭聲還冇止住，薑妙不得已，伸手將他抱到懷裡，悄悄拍了兩下。

現在的薑妙，全部一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你讓我不好過，那你也彆想好過，大不了魚死網破，反正明淨都冇了，下半輩子也就那樣，她另有甚麼可駭的？

姚氏恨鐵不成鋼，“到了現在你還想著幫他們？”

姚氏瞧得眼睛疼，哈腰拉過另一張條凳，坐在薑明山劈麵，一言不發。

小寶本來就是為了讓孃親抱抱纔會一向哭，這會兒獲得安撫，癟癟嘴就收了聲，不敢遲誤孃親和姥姥的閒事兒。

她留下那些嫁奩，可都是為了誰？

姚氏提起這茬就冒火，“還不是柔娘阿誰白眼兒蹄子，到處跟人說考上舉人能幫村裡人掛田，又說科考如何如何的艱钜，燒錢燒腦筋，村長纔會動了心機帶上大夥兒攢糧賣錢。這年初，苛捐冗賦重，莊稼人土裡刨口食兒不輕易，有體例減稅，誰還不上趕著？昨兒我從田間返來，顛末曬穀場，聽幾個婦人嚼了一嘴，說糧食已經湊了三大牛車，跟著就要送鎮上去了。”

這話聽得姚氏內心舒坦，笑著哎喲一聲，“我這傻閨女，總算是開了竅了，冇白瞎老孃忙裡忙外服侍你大半年。”

客歲某天薑雲衢旬休返來，對她脫手動腳，她擺脫後哭跑著去找陳氏，陳氏冒充怒斥了薑雲衢幾句，又說大哥隻是跟她開個打趣，讓她彆往內心去。

推開西屋門，姚氏回到堂屋。

“你！”薑明山幾乎一口氣冇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