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第3頁/共5頁]

說了好大一通話，直把賈母說的口乾舌燥，等她停下話頭喝茶時，卻見那拉淑嫻也一樣停下了喂璉哥兒吃點心的行動，賈母心頭一喜，旋即就聽那拉淑嫻問：“好吃嗎？”

賈母自不會這般想不開，或許假以光陰，她仍會找機遇給那拉淑嫻立立端方，卻不是在這風口浪尖之時。固然又暈了一次，不過因著先前已經好幾次暈厥了，賈母房內的一應藥物都是齊備的，珍珠又是個得用的，在玻璃趕到東院時，賈母便已醒轉過來。是以，等玻璃掩麵哭著回到榮慶堂時，賈母都已經喝上湯藥了。

“老太太您能不能講點兒理？”賈赦也是惱了，實在如果他報歉有效的話，他早就去了。可王家要的是賈政這個當姑爺的上門報歉，並將王夫人帶回榮國府。他去有甚麼用？那又不是他媳婦兒！

賈母：……………………

說罷，珍珠以比來時更快的速率一溜煙兒的跑遠了，隻剩下賈赦一人兩眼發直的在原地發楞。

“張氏！”賈母怒了。

“他是曆練了，那政兒呢？”賈母對那拉淑嫻瞋目而視，但是答覆她的倒是那拉淑嫻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彷彿在說——關我屁事。

“是挺有眼力勁兒的，昨個兒晌午那蠢丫環來過後，老奴就已經籌算轉頭好生經驗一頓那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環們。哼，一個個嬌生慣養的，縱的她們都不曉得本身到底是丫環還是蜜斯了。不過，珍珠這般了，老奴倒是不曉得該如何做了。”

此生的榮國府，和宿世深宮後院最大的辨彆在於，前者既在乎旁人的目光又要嚴格遵循律法，而後者倒是既不要臉又代表著律法。

但是，那拉淑嫻完整不予理睬，隻低聲安撫著璉哥兒。賈母愈發憤恚了，人在萬般氣惱之下，很輕易做出蠢事來，賈母也是如此。

領著玻璃去了外頭的廳裡，瞧著四周無人，珍珠走到角落裡，開端低聲扣問產生了何事。要說賈母跟前的八個一等丫環，各個都不算差。當然，珍珠絕對是此中最出挑的阿誰，與她交好的虎魄則算是第二個，再然後便是鴛鴦和鸚鵡了。至於玻璃等另四個丫環，天然就冇有珍珠她們來的麵子，可縱是如此，隻如果在賈母跟前服侍的，原就比府中旁的下人更貴重一些，君不見麵子如賴嬤嬤都要給她們幾分顏麵嗎？

提及來，珍珠現在的表情也有些奧妙，因著尚記得賈母先前的叮嚀，她隻快步去了東配房瞧珠哥兒，耐著性子敲打了服侍的奶孃丫環，隨後又去了西配房尋元姐兒，一樣又是一番敲打。忙過這些後，她靠在院中抄手遊廊的柱子上，低頭沉吟了好久。

及至到了外頭，珍珠才瞧見穿堂處有幾個丫環圍在一起，模糊傳來陣陣窸窣的聲音，且異化著幾聲抽泣。當下，珍珠麵色一沉，快步上前拉開世人，黑著臉看向中間立著的玻璃，抬高聲音道：“老太太在裡頭歇息，你倒是好，又不是剛來的小丫環，怎的這般不懂事？散了，從速都散了。玻璃，你跟我來。”

“王氏今後會如何，那是今後的事情。等這事兒告結束，今後您就算日日夜夜給王氏立端方也無妨，我們如何得先將事情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