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第2頁/共4頁]

“呃？”賈赦挑眉，一副你在說甚麼我完整聽不懂的神情。見狀，那拉淑嫻是真的無話可說了，敢情她先前的擔憂真應了那句杞人憂天。賈赦完整不在乎賈政刻苦享福，乃至都冇有想過那些個罪名是否失實。隻是……

……

“嬤嬤，你說璉兒會惦記老爺嗎？”

幸虧現在還不算太晚。

倘若賈政坐實了這個罪名，又有一乾人等在背後推波助瀾的話，直接被判處斬都城是極有能夠的事兒。

恍忽間，他彷彿回到了二十年多前，當時候他不過是個五六歲的黃口小兒，有一日同祖父外出探友返來，回府上馬車時，祖父遙指著掛在高處的榮國府牌匾對他說著。

那拉淑嫻抬眼望向火線鵝卵石鋪就的羊腸小道，小道絕頂的榕香苑已近在天涯，哥兒們的笑鬨聲已被撇在了身後，幾近微不成聞，隻偶爾有幾縷清風吹過，纔會帶來那一星半點兒的笑聲。

——本來，還能這麼折騰賈政！

“靠我？”賈赦霍然昂首，滿臉的不敢置信。

“……事情就是這般，我也不曉得榮國府現在是否得知了早朝上的事兒，可這些事兒必定是瞞不住的，就算今個兒尚且不知，等再過兩日，怕是政二老爺也會被上峰叫去問話的。”那拉淑嫻說的極其委宛，究竟上，作為賈政上峰的工部尚書隻是偶爾搭把手，真正插手此事的是莫名被使喚乾白工的大理寺卿。

像藉著母親之手對長兄不悌，可所謂的不悌、不慈，包含屬於重罪的不孝在內，都是需求嫡親家人去狀告的。賈赦不成能狀告母親不慈弟弟不悌，因此這個罪名原就是不建立的，最多也就是被人當作茶餘飯後的笑料罷了。乃至像休棄與更三年喪的嫡妻都不算甚麼，最可駭的是孝期豢養外室，這是比父母親身去衙門狀告後代不孝更加嚴峻的大罪！

這下子，那拉淑嫻倒是真無法了，她看得出來賈赦這會兒不但單是歸心似箭，更兼有一股子忐忑不安的情感。想了想，那拉淑嫻私覺得，定是先前她俄然離家出走唬到了賈赦。當下隻得微微歎了一口氣，那拉淑嫻反手拉住賈赦，凝神望著他，笑而不語。

‘賈氏一族因我和大哥二人鼓起，可我更但願，將來你能讓我們這些故鄉夥以你為榮。’

‘赦兒，這些將來都會是你的，你是嫡長孫，你要撐起流派，光宗耀祖。’

“淑嫻，我可算見著你了，要不乾脆你這會兒就跟我回家去？”賈赦昂首望瞭望天氣，現在晌午剛過，日頭升得老高，如果立即解纜回府，今個兒早晨便能夠摟著媳婦兒做好夢了。一想到這裡，賈赦乾脆拉住那拉淑嫻，說甚麼也不罷休，非要立即帶她走。

那拉淑嫻耐著性子跟賈赦一一掰扯申明，等見著賈赦終究變臉以後，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下認識的那拉淑嫻還是有些無法，且不說張家的家教有多好，連女子都曉得律法細則，單說這榮國府，堂堂超品國公府，竟是連最根基的律法都未曾教誨給子嗣，要曉得，賈赦還是襲爵的擔當人呢！又想起了夙來崇尚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王家，那拉淑嫻反而感覺王家比榮國府更強一些，起碼王家的兩個兒子，宗子雖無用卻也冇闖大禍，次子幼年有為，假以光陰定能位極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