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第3頁/共5頁]

恰此時，碧璽也被喚了過來，恰好聽到了王夫人這話，頓時兩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卻說碧璽，雖說心中有千百個不甘心，可賈母都這般說了，王夫人雖未曾明白表態，可既是未曾辯駁，那便是默許了。她跪了有差未幾小半刻鐘，最後還是在珍珠連拉帶拽之下，分開正廳回了她自個兒的房裡。

“你輕點兒！輕點兒呢！”螺鈿疼得眼淚鼻涕一道兒下來了，隻感覺本來就疼得短長的腰，這會兒都快斷了。

“珍珠姐姐，我不想去二太太那兒。”碧璽原還強忍著眼淚，及至這會兒聽了珍珠這話，卻再也忍耐不住了，“如何會如許呢？先前老太太還跟我說，等再過上幾年，給我尋個好人家，再賞我一份厚厚的嫁奩。可這一轉眼……我不肯意！”

可惜的是，碧璽必定要絕望了。

王夫人橫了那拉淑嫻一眼，冇好氣的道：“你要？那就去跟老太太要呢！”說罷，王夫人負氣甩袖分開。

精確的說，這是統統婦道人家的通病，甭管出身如何，但凡是個女子，就不成能完整不愛惜顏麵，更不成能做到全然不妒忌。哪怕是外頭大家讚美的刻薄婦人，也不過是做做模樣罷了。旁的不說，賈母自個兒也是從阿誰階段過來的，她能不曉得？

怒斥歸怒斥，該叮嚀下去的還得還是叮嚀。

花鈿冷靜昂首望著橫梁處好幾個臉盆大的蜘蛛網，半響才道：“清算清算罷，儘量弄得好一些。”

不是統統的丫環都是奔著通房丫環去的，更彆說碧璽雖不常在賈母跟前服侍，可她到底是在榮慶堂裡待了七八年的，那裡會不清楚王夫人是個甚麼人？碧璽打心眼裡不肯意趟這趟渾水，隻盼著賈母能像先前護著玻璃那般護她一次。

可惜，賈母全然疏忽，隻轉頭向珍珠叮嚀道：“將碧璽喚來。”又向王夫人解釋道，“我原是不捨得將碧璽予你的，到底她也跟了我七八年。可誰讓先前你大嫂非管我要了玻璃呢？我也不能太厚此薄彼了。這碧璽，論邊幅雖略有些不及玻璃，還在她比玻璃還小，嘴巴更甜也更能來事兒，你可對勁？”

“是呀，捱罵算甚麼？本來當小丫環的時候，我最怕的就是挨管事嬤嬤的罵，本覺得隻要儘力點兒，當了大丫環後，就再也不怕嬤嬤們罵了，成果……唉。”

珍珠見碧璽哭成這般，內心也不是很好受，隻得開口勸道：“我曉得你冇那些個盼頭，可老太太現在已經發話了，還能因著你再度變動？再說了，這曉得的說你本分，不曉得的還當你是在嫌棄二老爺呢。”

“我、我……”碧璽哭得說不出話來，她自是不敢不聽賈母的話，可她又實在是不肯意當賈政的通房丫環。當然，賈母先前是冇把話說的那麼明白，可她也不傻，能聽不懂話裡埋冇的含義？

“兒媳婦兒多謝母親心疼。”也不知是粉飾不住，還是乾脆就懶得粉飾，王夫人隻笑得一臉猙獰，言語之間更是帶上了一股子咬牙切齒的滋味。

“冇抱廈不也另有後罩房嗎？嘶，你倒是扶著我點兒，我的腰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