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3章 捉住婢女[第2頁/共3頁]

寒冬臘月的，與他們做伴的，是饑餓跟酷寒。常常到半夜，嗚哭泣咽的北風順著廟門鑽出去，吹的那堆不幸的火幾欲燃燒。房頂上的破洞，王紫秀用稻草蓋著，可北風把稻草翻開，王紫秀躺在破廟裡，昂首便可瞥見陰霾的天空，趕高低雪的時候，雪花順著破洞落下來，像灑鹽粒子似的，第二天早上起來，破洞的上麵會多出一個雪堆，廟裡獨一的熱氣也被這雪堆給接收了，王紫秀跟王老爹總會凍的瑟瑟顫栗。

“在這都城裡，除了大姐關照他們，另有誰會體貼他們的餬口呢？”

春困彷彿還冇有結束，夏天就來了。

婢女支支吾吾。

“好吧。”芙蓉拍鼓掌，表示車伕把馬車裡的東西卸下來，車伕利索的卸下食材，葫蘆幫著抬進廟裡放好。王紫秀的眼睛都看直了：“蘇夫人這是……”

芙蓉跟王紫秀說話的工夫，破廟門口俄然有馬車的聲音，然後有小我影一閃而過，彷彿放了甚麼東西在門口，門口的地上收回“噗通”一聲響。

葫蘆隻得問王紫秀：“你們不是說來都城是為了尋親嗎？會不會是你們的那位親戚給你們送的吃的？”

“你是哪家的婢女？這些天給他們送東西的人就是你吧？為甚麼不肯留下姓名呢？”

怪不得，芙蓉看這婢女眼熟的很，本來她是侯夫人的婢女。

“你問我，我問誰？”

“是啊，不值得活力，不值得活力，爹隻是替你不值罷了。”王老爹拉著王紫秀的手感喟：“可惜了你一副好嗓子……”

王紫秀跟王老爹仍然在都城裡賣唱，早出晚歸。

破廟裡清算的乾清乾淨，每天淩晨，班駁而熱烈的陽光穿過襤褸的廟門投射出去，笨笨的珠頸斑鳩在門口跳脫叫喊，想找點食吃。

人們脫去了裹的嚴嚴實實的棉衣，換上了輕浮的衣衫，夏季的衣衫又薄又豔，色采豐富，格式多樣，光是女人身上穿的裙子，便有十餘種之多。氣候一熱，街頭來交常常的人就多了，這內裡賣菜賣肉挑擔賣生果的人多了，買金飾買衣料買點心的人也多了，摩拳擦掌，你擠我扛，鵝黃色的太陽光直直的照著都城長街，照著長街上的行人跟每一塊青石，光芒又反射到城牆上，城牆上映出高凹凸低的人影與時明時暗的線條來。

“是。”

“大姐說的極是。可除了大姐，另有誰給他們送吃的呢？”

“是，爹，我聽到了。”

“大姐，那他們吃的東西是誰送的？”葫蘆都迷惑不解了：“莫非是……莫非是菩薩送的？”

“你問我，我問誰。”

“開打趣，我隻見過人給菩薩送吃的，冇見過菩薩給人送吃的。”

“除了蘇夫人，另有誰這麼美意呢。”王紫秀想不明白。

“這是我給你們送的吃食，想著好讓你們過年的，但你們現在吃的用的東西，真不是我送的……”

“爹，都城這處所還是好人多的，你看蘇夫人這麼關照我們，另有像蘇夫人一樣的美意人幫襯我們，爹還是往好處想吧，彆氣壞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