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章 味道不對[第2頁/共3頁]

“大奶奶當然不老，大奶奶風味猶存。”芙蓉笑：“我弟弟就那樣，疇昔的事，大奶奶也彆活力了，謹慎氣壞了身子，再則，活力也得用飯不是？你看我親身來服侍大奶奶用飯了。”芙蓉說著，抬高了聲音：“我親身來服侍大奶奶，府中婆子丫環瞥見了，豈不是給大奶奶長了臉麵？大奶奶就著這個台階，也就有了臉麵了不是？”

寧夫人的悶氣，一向生到晚餐時分，晚餐，芙蓉在中堂跟蘇老爺一塊用的，又另交代婆子們做了幾樣寧夫人愛吃的菜，趁熱端去了寧夫人房中。

“明天敢不來。”

“葫蘆，你跑了半天了。也累了，歸去吧，這裡冇你的事了。”芙蓉衝他擺擺手。

“哼。我……我說不過你們，不跟你們計算。”寧夫人作勢站起來要走，站了一半兒，俄然想到不能讓世人看到她病癒了，便又假裝癱倒在躺椅上，一麵叫婆子：“快把我抬回偏房去，氣候熱了。也不知那裡來的蒼蠅。盈盈嗡嗡的，吵的人不得安生，連太陽也不能好好曬了。”

中堂廊下七七八八的紅燈籠模糊的披收回暮靄般的光芒，天空澄淨，幾顆星子高高的懸在那兒，純潔，高遠。

“好了，我另有事呢，這裡用不著你了，你歸去吧。”

“好吧，你讓我走我就走，你讓我來我就來還不可麼大姐。”葫蘆沉著臉，背動手，唉聲感喟的去了。

“葫蘆，明天再來玩呀。”芙蓉叫住他。

“起碼得讓我喝了茶再走吧。剛纔大奶奶那邊，我但是替你出氣了，你不能這麼快就攆我。”葫蘆自顧自的倒茶喝了，這才歸去。

“我很老嗎？”寧夫人坐了起來，像是會噴火的神龍一樣。

“味道不對。”

芙蓉招招手，讓青兒上前，然後小聲的對她說了幾句話，青兒一聽，臉當即就紅了，她的臉一向紅到脖子根兒，她害臊的扭過甚去：“芙蓉姐，這……不好吧？我感覺……”

寧夫人拿了筷子，挑了幾塊桂花糕吃了，不由吸了吸鼻子。

寧夫人盤著腿，如一尊大佛一樣坐在床頭，隻是麵色不好，像受了甚麼刺激似的，手中拿著一枝月季花，她閉眼揪下一片花瓣，展開眼睛，把花瓣扔在地上，然後又閉眼，又揪花瓣，周而複始，一枝富強的月季花很快變的光禿禿的。

偏房的蠟燭閃動不定，婆子們遵循芙蓉的叮嚀，端了荷香雞蛋跟醬肘子，甜藕及桂花糕等物前來，這些東西白的白，粉的粉，黑的黑，現在正擺在床頭的小案子上。

蘇老爺感慨道：“芙蓉，你孃的嘴呢，就那樣，她久在病中，脾氣有些……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我就隻要從命了。”青兒掩嘴而笑，一開端，芙蓉奉告她做這件事，她有些不美意義，乃至有點架空，可想到她跟葫蘆的乾係，她便打心眼裡情願，再說能夠幫上芙蓉的忙，她便點頭答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