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第1頁/共4頁]

符兒一頭霧水，執手韓尚宮道：“小符做了何錯事須得搬離靜雲軒？”

驅雞為理，留犢為規。

符兒驚奇道：“敢問姑姑何謂“令箴”？又何故立箴？合用於前朝或是標準於後室？”

“符長宮好找！六局來人，請馬上移步中正殿！”符兒昂首一視，院外立著三人，領頭的著六品官服，看模樣來頭不小。符兒隻好將小貓從懷裡放下，心有慼慼地跟班幾位尚儀拜彆。

感不易至心飾偽念故交落筆成文

符兒亦學著貓兒有模有樣地迴應著：“咪--妖--”那小花貓彷彿聽懂了符兒情願靠近的心機，將小腦袋耷拉在符兒胸前，小爪子肆無顧忌地撓著符兒的領子，縱情享用著陽光下慵懶的味道。

“蓮心姑姑久等，符長宮帶到。”祖仁氏向青衣女子行過禮，又為符兒紹介道：“這是尚宮局殿前姑姑，而後便是你在宮裡的帶路人，凡事皆要按姑姑之意行事，切莫孤負。”

首句定下，符兒略微敗壞，感喟瞭望，又回神近瞥手邊的元符尚木枝，想起為學之年司禮賢女曾明示實施德政之三類吉祥：一曰害蟲不犯境，二曰鳥獸受教養，三曰孩童有仁心。又告之周魯官宓‘鳴琴而治’，以樂動人，人皆受薰而和樂樸素，政通人和，百姓乃得安居。遂接下銘之八字：

符兒先是搖點頭，又點點頭道：“已然相問，卻不肯相告。”

辛氏、耿氏執手相喟曰：“符娃子聰慧過人，納之六局，侍之蓮心，必早登風雅之堂。此番拜彆，不知何時才氣同食共榻！”三人抱作一團，極儘拜彆之情。

公生明，廉生威。後代之冠冕。隻要公且常公，廉有羈繫，以是民不畏官。

符兒推卻道：“蓮心姑姑謬讚，小符豈敢。”

耿宮娃又道：“符娃子未曾相問？”

辛宮娃從速趨往門邊，探視一圈後將內閣之門緊緊掩住，轉頭道：“這倒是犯不著！隻不過聽聞蓮心姑姑在宮中是個出了名的怪人，時而殷勤，時而乖張，誰也摸不清其真正所想。但因身材氣質頗佳，後宮寺人宮女們皆稱其為‘青麵老妖’。”

符兒點頭答：“未曾奉告。”

符兒正欲解釋，又聞之：“你可曉得能跟從我擺佈但是多少人盼望而不及之事！小小宮娃應曉得珍惜，而後萬不成自顧自行事，壞了宮中端方！”

符兒豁然道：“為人臣子，行忠君之事，作規勸之文。《令箴》集眾家之所長，言儘於此，若仍不采不納，則禍將近矣。”

耿宮娃緊著問：“如此之要文為何交由符娃子來作？”

遐想烏梅仙姑為神山執掌，顧慮眾女如同心捧聖嗣普通，經常天將儘黑乃食膳，天未大明方著衣，事事親力親為，大家敬之愛之。神女之下，賢女十、齋女百、遊女千，人者雖眾卻分司腐敗，無決計倡廉而大家皆能謹守揚善，人神共舞，和樂完竣。遂提筆寫下首行四句共十六字：

韓尚宮製止道：“後室非論前朝政事！何況老臣貪腐甚眾，豈是一人所為，乃一朝之風矣！言儘於此，餘的各自體悟，這亦是符長宮立行宮室所必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