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血色絲紗(二)[第2頁/共4頁]
但我不能說出來,萬一惹得唐采衣打我如何辦?
她望向身下的血蓮:“我靈根純潔,涓滴不弱,且有近四百多年的修為。可你不過二十來歲,又冇有決計修煉果,你曉得你的生靈勝我多少麼?”
饒是感覺不該再為冇需求的人分神悲傷,可這話卻實打實的擊中了我的痛苦。
她當真道:“我在你麵前毫無反擊之力。我從未被如此壓迫過。”
這兩個矮小侏儒將一個結實的男人強拉了出去。
我起家朝內裡跑去,擺佈張望,確切消逝了。
她轉頭的一瞬,肥胖佝僂的身影便被一隻血紅的大爪給猛的扯進了門裡。
唐采衣冇甚麼神采,淡淡道:“這麼看來。那女人是偶人麼?”
我此時想的東西有些多。
“也是些邪物啊。”
因為我們三個在上麵的一番高談闊論,我們遭到了彆樣的虐待。
她指骨托腮。如有所思道:“死役和行屍的辨彆是甚麼?”
我下認識便看向了唐采衣,收回目光後點頭:“不是。”
她持續道:“你的身子也古怪,你也說了,我靈魂精純,但是你的身子我卻進不去。”
古樸厚重的大門灰塵遮蒙,底子冇有開闔過的陳跡。
就在這時,一聲“砰”的巨響傳來,最高處的一個鐵籠子無人自開,關押在內裡的人齊齊往深處縮去,捧首尖叫。
我點頭。
人千辛萬苦去求個神仙,成果把我這縷殘靈給請去了,把人正牌神仙給氣得跑走了……說不定不是我的話,他寄父都不消死呢。
“那莫非是附體於死人之上?”唐采衣皺眉道,“可如果死人的話,她何必挖空人家的血肉。往內裡塞那麼多陰邪之物呢?”
唐采衣捂住了嘴巴,我眼眶出現水汽,卿蘿回過甚,閉上眼睛淡淡道:“冇甚麼都雅了。”
不過隨即的一幕卻讓我們齊齊愣住。
在鐵籠門口時爭論扭打,這健碩如牛的中年男人竟完整不是敵手,實在因為這兩個侏儒過分狠辣,尖指如刀,一戳便是一個鮮血淋漓的洞穴,旋即就是紫玄色的血泡。
“嗯。”
這番舉止若被平凡人瞧見指不定要大驚小怪,幸虧我們三個都算得上是見過大世麵的,現在淡如臨湖看戲。
他們潔淨利索的將他的手腳綁在一塊刻滿銘文的字碑上,而後高高豎起。
其次就是麵前這群人拿我們去乾甚麼,是形成一批死役,還是形成一批行屍,或者殺著玩,或者祭奠為陣。
三人對望了一陣再昂首,又齊齊愣住,就這麼一瞬的工夫,那女人便無聲無息的消逝在了我們的視野裡。
隻見她將長簪插回髮髻中,素手攤開微舉,旋即那些血水竟似風塵水汽般從她身上浮起,散著瑩白芒光纏成了一縷,落在了她的掌心上,凝為一顆。
我神采冷然,淡淡道:“是襤褸,可冇了它我便活不了。”
那結實的男人終是被拖走了,被兩個侏儒躍過洞頂很拽到了劈麵外凸的石台上。
唐采衣凝眉怒道:“他們拿這男人想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