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 止於至善（三）[第3頁/共4頁]

她深深看著我，眼淚更加澎湃，顆顆滾落。我一頭霧水，卻無端心慌：“你到底如何了？”頓了頓，我一驚。“莫非，莫非我師父……”

我發足力跑，終究瞥見他們了。

眼淚顆顆掉落，我聲嘶力竭，又蹦又跳，近乎崩潰。玉弓神情痛苦，五官皺成了一團，卻緊咬唇瓣不肯嘴中鮮血流出一滴。

“先不說這個，你先告……”

“嗯。”她在我身邊坐下，看向空中打鬥狠惡，嘩啦啦下水的水獸，淡淡道，“此人俄然冒出，應是來尋仇的吧，他的》 丫環太短長，和他們打成了一團，我就趁機把神仙救走了。”伸手扇了扇，笑得很高興，“累死我了，喘口氣。”

鞠了捧淨水拍了拍臉，搖醒師父問他餓不餓。他撐起家子，聲音沙啞：“渴了。”

他一臉沉醉的聞著雞肉：“去去去，快點返來，不然這隻雞冇你的份了。”

竟是以麒麟為劍靈的大刀，還是三隻！

我無聲痛哭，她留下匕首，輕巧一躍，矯捷的跳上了一個高坡，清臒身影微微一頓，回眸朝我看來。

我聽了好久：“有麼？”

原清拾怒罵：“新月！停下！”

我冒死點頭，去掰她的手：“唔唔，唔唔唔！”

“不不。不是！”她忙點頭，擦掉眼淚。“神仙好好的，我隻是，隻是捨不得蜜斯。”她揉揉鼻子，低著頭，“蜜斯，有甚麼想對玉弓說的麼？”

雲煙過眼，晨霧起伏，假衛真勾唇一笑，雙手結印，三隻瑤光麒麟的虛影平空躍來，在他周邊環抱，忽而被一股強力“砰”的凝為一體，化做一把外型凶戾的赤風金刀，下一瞬旋飛到假衛真手裡，被他斜執而握。

“玉弓展轉半生，跟著蜜斯這幾年，是我活得最高興的日子，熟諳你們是玉弓之幸。”

她淒楚一笑，低下了頭，沉默半響，她從我手裡抽走手絹，緩緩鋪在我的脖子下，然後摸出一把匕首，顫聲道：“蜜斯，跟在你們身後的好人太多了……”

我強力掙紮，卻難移分寸。

我破開半籠煙愁，低低喚道：“玉弓！”

我軟趴趴的縮在崖壁上的草叢裡，因卿湖倆字墮入怔訟的思路被這把麟刀給喚了返來。

我把破酒缸子砸碎，拖著底座去洗潔淨，邊熬湯煮水，邊在一旁編織藤架。

我眼眶泛紅，哀怒的瞪著她，冰冷的刀刃割破我的臉頰，她哭道：“神仙在你們來時的斜坡上，路上有兩個破酒缸子，他在後邊的林地裡，我設了一個困陣，破陣的質料在酒缸子旁。”她吸了吸鼻子：“我會一起北上，統統的好人會被我引去，蜜斯必然要跟我相反。”

“哈哈哈！好笑！”玉弓笑得張狂，“你們這幾個甚麼尊上，本日便睜大眼睛看著，我田初九已經徹完整底的死在這兒了！”

我睜大眼睛：“放開唔！唔唔！唔唔唔！”

玉弓昂首，淡淡看著清澈夜空，而後一笑，平舉起右手，一團紫色光焰結在她手心上，生出數根縈光長藤，自她右手開端緩緩纏繞。

“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