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 止於至善（四）[第2頁/共2頁]

卿湖曉得本相，卻微微一愣，眉梢輕挑：“她死了？”

手臂像凝了水銀，我垂下眼睛，淚水滑落，寂然道：“師父，玉弓，死了……”

他看向烤架，木枝滋滋作響，一團小火燃了起來，輕聲道：“等你一起。”

“是，不然你救得便不是你老友的老婆，而是一匹會咬死你的狼。”

“另有何事？”

“尊上……”

心中痠痛，我們已經那麼久冇見麵了，這最後一麵，也見不到了。

“丫頭。”

沉默一會兒。紫君淡淡道：“新月兒死了。”

“稽離說你還活著，我不信，看模樣，你活的還挺好。”

“嗯……”

男人垂下頭，輕拭長弦：“你如何同她說的？”

很久，男人收起錦布，纖長手指在弦上一拂，琴音清潤碎玉，他起家：“走吧。”這時微微一頓，轉眸看向一條幽徑。

“歸去了？”

“閒雲之鶴。隨遇而安。”

我循目望去，頃刻心顫，呼吸為之一滯。

怕那些尊上還在，我不敢再帶師父去漁村了，一日一夜，除了溜出去找吃的，大多時候都是閒坐在師父中間。

倒地後吐了一口淡薄血水，竟微微泛紫了，可見這具身子被反噬的有多糟糕。

紫君在他火線停下腳步，眉眼笑如彎月：“楊琤救得你？”

蒼鬆古道旁，清臒男人盤地而坐，一襲廣大的紅色衣袍，委地極長，背脊端挺如竹，青絲在衣上散開如墨蓮。

我在他身邊坐下，抱住膝蓋：“有冇有那裡不舒暢？”

另有楊修夷，他必然已經曉得我們出事了，這不是千山萬水的間隔，這是異界之隔，他在那邊會急成甚麼樣呢？

“我說她所扛已夠重，莫將彆人誌願所形成的結果壓在本身肩上，亦莫怪本身無能，任誰都敵不過千方百計的暗害暗害。”

卿湖唇角一勾，隨便道：“哦，那你呢，你是來送我，還是抓我？”

眼淚更加澎湃，我捏著木枝，埋在膝蓋上放聲痛哭。

花戲雪飛撲過來抱起我，我緊緊揪著他的衣裳，用儘統統力量：“我，我師父，用，用東風骨去找他，快……”

“嗯。”男人淡淡擦著，不再言語。

“小意義。”

真可惜，楊修夷，我們真可惜。(未完待續……)i1292

眼淚滑下，我眷眷不捨的看著他，可畢竟是撐不住沉重的眼皮，緩緩的閉上了。

我躲在女子前麵，遙遙看著他們。

垂死之際，心中獨一的執念。

卿湖抬眉眺望遠處，冇有說話。

卿湖冇有轉頭。淡淡道：“他亦說過此話。”

他悄悄擦拭著古琴，聽到動靜，抬眸望來，聲音泠如闌珊清宵：“攔下了？”

成果，從元寶山出來就一向苦撐著不敢睡覺的我，被他蕭灑起家，騰空一腳，將我“啪”的一聲踹飛了出去。

身影漸行漸遠。紫君一向看著，忽而朗聲道：“若你從未熟諳過楊琤，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