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雙生蝶[第3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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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房持續作畫，點線仍不到位，慎瀾萬相譜要畫在吸水極強，水墨滲沁的生宣上，這類紙貴得要死，每畫錯一張都跟拿刀子割我一樣疼。
“他怎會不知？他應當早就曉得了。”
“啊？”
他的這番話，我又想起了陳素顏，內心很不是滋味，我抬開端，夜風瀟瀟，月明星稀，高處的烏雲極快的掠過森寒的天幕，初春的夜晚涼意很重，我體質雖好，也覺著有些冷了。
他對我的那些玩弄，練出了我的膽量，等我不再驚駭蛇蟲鼠蟻時，我常常用我的血招惹些蟲子，然後捉起來一一回敬給他，把他也氣了好幾次。
我把這隻雙生蝶繫上了紅色流蘇，和師父送我的草蚱蜢一起，掛在了床頭，怕草葉枯萎，我還特地熏了塵曲香。
晚餐很豐厚，豐叔開了壇花雕酒，聞著香，我要了大碗。楊修夷不讓，隻給我喝兩杯，為此我和他又吵了起來，跟平常一樣，吵完架後，薑嬸立馬和我展開眼神廝殺，她嫌棄討厭我，我鄙夷鄙棄她，隔著飯桌，火花欻欻。
晚風輕柔的吹來，將他的髮梢微微帶起，我怔怔的看著他，心下百感交集，我說：“但是對曲婧兒來講，統統太不公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