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田初九[第2頁/共4頁]

我冷冷的望著他們，皺眉問道：“她要被帶去哪？”

我攀著柴堆起家，轉頭看向門外，陽光在地上鋪了層金毯，他們設陣困我的石頭因沾了隴絲草汁而在陽光下發著刺目強光，我點頭道：“把陣法撤了吧，我要走。”

“那你叫甚麼？”

說到這，她忽的上來拉我，尖聲叫道：“快讓開！”

“那朝廷呢？冇有管上一管？”

那女人將垂在胸前的兩縷頭髮在指尖隨便打著卷，盯著我多望了兩眼，而後脆聲道：“你們把她關起來做甚麼，我姐姐是多日痛苦勞累才昏倒的，跟她又冇乾係，她抓住假田初九有功，賞兩個白麪饅頭，放了吧。”

“朝廷？”她冷冷一笑，“那些軍隊就是朝廷派來的，我看朝廷是巴不得那些哀鴻都快些死掉呢！”

我叫甚麼？田初九死了，這是最好的結局，新月兒也不能活著。那群人必然不會斷唸的，那我叫甚麼？

她憤恚道：“這些哀鴻多數是田間村莊裡的農夫，那些多數城卻都派了軍隊駐守。當官的不但不讓他們進城，還趕了很多人出來，真是可愛！你曉得平州石城麼？我和姐姐最早趕去那兒，等我們到時，它城門以外的骸骨壘的就有一丈來高，真是觸目驚心，不過你現在去了也看不到了，都被其他哀鴻拿去烹食了。”

遊女人回過甚，語聲難過道：“自風平關以西到西南六州滿是流落的哀鴻，你說呢？”

她伸著兩個手指，各繞著胸前的一簇頭髮，點頭道：“眼下的世道就是如此，名聲越臭的反而越吃得開，冒充田初九的還算少，冒充董翠玉和傅章的人更多呢。”她抬頭歎道，“就是不曉得真的田初九去哪了，我姐姐找了她六年，毫無所蹤啊。”

盯著我的目光變得有些深沉，褪去了方纔的不屑。她沉聲道：“你說的不無事理，可你彆忘了，這些門閥氏族的存在是以本身好處為大的，若佈施這些百姓侵害了他們本身的好處，他們怎肯？”

她指著我濕漉漉的臉，瞪著眼睛：“你……”

這語氣雲淡風輕的就像在說，這月的老母豬滿三十頭了，明天就會被送走。我驚奇的轉過身子：“三十個？田初九？”

“你連這個也懂啊。”她笑眯眯道，“看得出來你本領不小，如許，我再加你每月一錢，如何？”

說完，感覺爭論這個真是華侈時候，便想要快些脫身，她卻不依不饒：“那你說。他們為甚麼對這些百姓坐視不管？為甚麼還派軍隊製止城鄉百姓進入都城，任由他們在城外哀嚎遍野？”

她開出的前提對於現在周餐不濟，身材衰弱的我而言實在是個不小的引誘，但看到她我便不由自主想颳風華老頭，實在不肯多呆，還是搖著頭回絕了。她聳聳肩：“真是不識相，跟我來吧。”

心下一格登，我訝異不解道：“軍隊？派軍隊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