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知道他恨他[第2頁/共4頁]

阿誰剛滿十八歲的女孩子純真熱忱，嬌俏可兒，癡纏人很有一套，不惹人討厭又難以回絕。殷兆瀾對她有點無可何如。

殷兆瀾猛地放下雪梨和刀子，也不接鄭冽遞過來的紙巾，眯著一雙標緻的眼睛有些活力地瞪著他。

他安靜地走到鄭冽麵前，微抿唇，輕聲說：“寄父，你還好吧？”

但不管再如何自欺欺人，鄭冽對殷兆瀾就像染上毒癮一樣放不開。不然如何解釋堂堂鄭少被人嫌棄到這個境地，仍然答應殷兆瀾持續在他的個人裡做事，在他的眼皮底下來來去去？

連鄭冽本身都鄙棄本身，但他隻是想讓殷兆瀾不要再恨他，至於能不能把他捂熱讓他愛上他，鄭冽底子冇有這個期望。

“聽馮叔說，你對我的人事變更令不對勁。”鄭冽笑而不答，提起他讓他過來的啟事。

鄭冽看著他：“我能夠不碰你，但隻要你還在中天一日，你就隻能是我的！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和其彆人有不三不四的乾係！除非你滾出中天！”

“雪梨吧。”鄭冽說，“燊哥讓人帶來的籃子，不會少了雪梨。他曉得我愛吃。”

聽到殷兆瀾在內裡等著，鄭冽內心打了個突。

殷兆瀾半工讀完成大學和碩士課程，鄭冽幫他請最好的教員。殷兆瀾在公事上碰到困難，鄭冽讓他的履行總裁幫他，在他的提案上大開綠燈。殷兆瀾抱病了，他撇下統統人和事，徹夜守在他身邊照顧他……

到厥後殷兆瀾和他的相處變得天然又平常，鄭冽都覺得他已經不恨他了。

在和殷兆瀾分離後的四年裡，鄭冽失控過一次。

除了分開以外，鄭冽對殷兆瀾幾近千依百順，任他予取予求。

“但是……”

鄭冽頓時沉下臉。甚麼分離甚麼不愛甚麼放他自在十足扔到渣滓桶裡去！

殷兆瀾頓了頓，抬起視線看了鄭冽一眼，才坐到病床邊的沙發上。

胳膊拗不過大腿。以殷兆瀾的力量底子不能和鄭冽對抗。並且鄭冽身後另有蕭燊和安世維。

不過也難怪殷兆瀾的反應這麼大。他自小養尊處優，即便落魄過一小陣子也很快得了鄭冽的照顧。兩人乾係最密切的兩年裡，鄭冽把他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融了，向來不捨得使喚他，即便是厥後又膠葛不清的這四年裡，鄭冽都讓人妥當地照顧著他。

“……蕭先生肯諒解你了？”殷兆瀾說，從籃子裡拿起一個雪梨，拿起刀子不太諳練地漸漸削起來。

不再碰他，不再靠近他，但隔著一層從內裡看不到內裡，從內裡卻能看到內裡的玻璃，看著他偶爾顛末的身影，鄭冽的心還是感覺滿足。

殷兆瀾說不出話。他的褲子被扒，隻穿戴襯衫，一身狼籍地趴在沙發上渾身顫栗。

他對殷兆瀾是無藥可救了。

剛纔說得那麼斬釘截鐵，自從做過阿誰過分實在的夢後又對乾兒子們的所作所為產生了嚴峻的思疑，但真到了要重新麵對他們的時候，鄭冽有種仿若隔世的感受，有點不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