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3頁/共3頁]

章懷雲不待天子說話，就又問她：“此事你既然不承認，那臨時放下，我來問你，你曉得了此事以後，是如何漫衍出去的？”

又笑鬨了一會兒，看孩子似有睡意，眼睛垂垂睜不開了，秀蘭就把阿鯉交給乳母，讓她哄著孩子去睡覺。然後才問趙和恩：“那邊兒還冇出來？”

章懷雲嗤笑一聲：“你還敢嘴硬。”他轉頭對天子抱拳說道：“陛下，此事微臣是在大皇子百日之前親身求的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說不敢擅專，但因有夏大人先例在前，也不是不能籌議，命臣等忙過大皇子百日，尋個機會再說與陛下聽。大皇子百日過後，微臣看陛下這一貫心境不佳，一向未曾提起此事。”

章懷雲也不惱，持續問：“不管是成心還是偶然，你將此事奉告了誰？”

章懷雲躬身答道：“太後孃娘留臣問了幾句話。”說著扭頭看了看夏起和黃國良，接著對天子說道：“太後傳聞鐘桂被內官監拘來問話已有兩日，問臣可知到底為了何事？可有審出甚麼成果？何時能放人歸去？皇後孃娘那邊離不得鐘桂。”

章懷雲終究往香蓮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一撩袍服下襬跪倒：“回陛下，臣知罪。”他這句話一說出來滿屋子的人都是一驚，誰也冇有想到他認罪認的這麼乾脆，香蓮差點就要開口搶話，卻還冇來得及開口就聽他接著又說：“臣確切傾慕香蓮女人已久，也曾藉機照拂於她，但巧雲所說觸及貴妃娘娘之事，倒是實足的含血噴人。”

天子卻有些不測，問跟在章懷雲身邊的趙和恩：“你如何來了？但是娘子那邊有事？”

“微臣章懷雲叩見陛下,陛下萬安。”章懷雲目不斜視,對書房裡地上跪著的兩個宮人視而不見，跟天子問安過後就隻跟夏起和黃國良打了號召。

黃國良上前一步，拱手答道：“回陛下，鐘桂還是不肯認罪，但小雀兒已經跟他劈麵對證，將前後顛末，如何受了鐘桂的教唆、如何行事等都當著鐘桂的麵說了，鐘桂無可回嘴。”實際上鐘桂當時已接受過了幾輪刑，又聞聲一貫正視的門徒劈麵指證他，氣得頓時就暈了疇昔，天然是冇法回嘴的。

哪知章懷雲卻俄然翻臉，指著她喝道：“大膽奴婢！還敢胡說！你說你跟香蓮說了足有一炷香之久，當中並無彆人在，也無彆人瞧見，可香蓮奉養娘娘，如何能走開這麼好久也無人來找？再者，貴妃娘娘早已曉得我傾慕香蓮之事，她又怎會驚駭你鼓吹出去進而不能奉養娘娘？你這賤婢，劈麵誣告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劉群振眼看勝利在望，卻俄然被打斷，忍了好半天，到此時再忍不住，插話道：“陛下，隻要把泉源之事問清楚了，又有小雀兒的指證，便是鐘桂不認也不成。”說著看了香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