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同歸[第1頁/共2頁]
李英歌有本身的疑慮,肯定了謝氏的態度後,就順著話茬說,“您彆怪常青。是我覺得站得高看得遠,能瞧見阿姐穿嫁衣的模樣,才摔傷的。等我搬回東跨院,您就放了常青吧。”
謝氏在外間交代完,領著常緣進閣房。
相較於本族的內五房外十七房,澧縣李氏隻要一房,都城李府這一支最高貴,是獨一的官身。
李英歌籌算漸突變得“不傻”,見好就收,學著影象裡的模樣,小手搭上謝氏的肩頭,在謝氏的臉頰上悄悄一吻。
喧鬨的閣房,同時響起另一聲輕歎。
常福已經替李英歌換下汗濕的小衣,正端著藥要喂她。
她和族妹同名,謝氏雖冇決計交友她這個小輩,但年節裡總有伶仃一份禮給她。
謝氏向來不在言語上姑息女兒,正因為女兒異於凡人,她就更要以凡人相待。
謝媽媽卻意猶未儘,讓常緣傳話,“媽媽說,偏方不能儘信,但也不好半途而廢。英哥兒能醒,誰也說不準是藥到病除,還是叫魂有效。等過了子時,才滿七天七夜,請夫人答應,讓她叫滿時候。”
因為她和祖母代表著本族的宗房內二房,劉氏惹不起。
族妹每年生辰,她也會奉上賀禮。
當時她陪著祖母前去澧縣道賀,是以和謝氏有一麵之緣。
謝氏即擔憂李英歌,也擔憂謝媽媽。
謝媽媽比謝氏還大兩歲,已經四十歲了。
劉氏氣得半死,卻拿她們冇體例。
現在李英歌醒了,謝氏再聽謝媽媽堪比嚎喪的哭聲,頓覺倒黴。
子時已過,恰是族妹身背麵夜。
等她身故的動靜傳到澧縣李氏,得知內二房家破人亡、宗房職位被奪時,也不知謝氏做何感觸。
彼時謝氏膝下無子,劉氏當眾各式拿捏打壓,吃相非常丟臉,祖母看不上劉氏的惡婆婆嘴臉,卻很喜好謝氏的不卑不亢。
李英歌假寐深思。
謝媽媽已經熬成了皮包骨頭,隻怕完過後心神一鬆,就要病倒。
女兒說話層次清楚,謝氏悄悄詫異,麵上半點不露,眉頭伸展開來,“娘承諾你。不過你今後再敢奸刁,娘也不罰丫環,直接揍你了事,往狠裡揍,記著了?”
常福和常緣大奇,謝氏嘖嘖出聲,“小哭包本事了啊。這是睡含混了吧,連藥是苦是甜都分不清了。”
李英歌想到這裡,不由自嘲一歎。
謝氏就命常福和常緣日夜值守,也允了謝媽媽所請,為李英歌齋戒,日夜叫魂。
謝氏感激祖母,直到祖母歸天賦斷了手劄來往,但四時八節的節禮還是年年送。
因而劉氏打一次謝氏的臉,祖母就當眾幫謝氏踩歸去。
李英歌一聽就曉得,謝氏冇有思疑常青。
當年給李英歌批命時,羽士曾說她命格有異、福緣太輕。
常青將“她”摔下假山的畫麵光鮮如新。
前者是本族,後者是分出去的旁支,血脈早就遠了。
李英歌感覺謝氏即固執又虞智,心中更添好感,聞言假作害臊地笑。
宿世她出身淇河李氏,而都城李府附屬於澧縣李氏一族。
她應得慎重,所說即所願,至心不肯謝氏再因女兒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