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進宮[第1頁/共2頁]
而最折騰人的,是受邀的官員和表裡命婦們,都得半夜起床,披星戴月的趕到宮門外列隊等候進宮。
李子昌是閣老,走的是供內閣官員出入的東華門。
李英歌忍著笑道,“常青想拿去換錢。”
太後孃娘看在乾王殿下的麵子上,也不會讓你在席間多待,跟著我們這些大人享福。
但蕭寒潛是皇後所出的嫡次子,他要搞慣例,在場的外命婦哪個敢出言置啄?
謝氏也就不再管這事兒,摸著女兒為她做的護膝大感欣喜,又伸手替李英歌喬了喬她那一副,教她道,“大雪寒冬的進宮,哪個不背後裡搞些小行動,你進宮後也彆感覺不安閒,該跪跪該歇就歇。有太後孃孃的懿旨在先,想來等膜拜過皇後孃娘後,你坐席也坐不了多久。
在宮中找官房上是失禮節的事,酒茶都不好多用。
這是給謝氏和李英歌開後門來了!
觸目所及,儘是一片融入宮牆黑沉投影下的深衣打扮,襯著天涯如粗鹽般灑落的雪花、天涯半明半暗的晨光,莊嚴中透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沉寂。
謝氏按品大妝,穿戴和諸多外命婦差不離的深衣,唯有她身側的李英歌因是無品級的未嫁閨女,一身大紅色的喜慶打扮,非常惹人諦視。
車內陪侍的是楊媽媽和常青,楊媽媽一聽就哭笑不得的虛點了點常青,常青撓著頭樂。
常青在這方麵也算很有經曆,就和楊媽媽一道,順著謝氏的話茬,說些宮中的人事。
常青感覺李妙設法很傻,謝氏卻感覺李妙畫風清奇。
你是冇見過,宮裡賜宴的那些飯菜又冷又油,給狗狗都不吃。
馬車不能進宮,楊媽媽和常青也隻能送到宮門外,和統統來赴宴官家的下人普通,都冇有資格進百官宴貼身奉侍主子。
李英歌隻當毫無所覺,悄悄地倚在謝氏身邊,偶爾對上誰的目光,就故作內疚的笑。
李子昌交代謝氏看好李英歌,就和李府馬車分道揚鑣。
謝氏就牽著李英歌,站到了步隊尾巴。
謝氏在外寒暄時,還是很講究低調做人的。
常青就是拿護膝去賣,也不算閨閣之物外流,畢竟做護膝為了製止膈應皮膚和衣料,凡是不繡繁複的斑紋,也不會有甚麼特彆的標記,外人那裡分得清是下人做的還是主子蜜斯做的。
等惠鄰近皇宮內城時,外頭垂垂響起喧而不鬨的人聲,赴宮宴的人馬連續到了。
京中誰不曉得汪曲是蕭寒潛的親信大寺人。
那些如有若無的目光就少了些冷意,多了些父老看小輩的暖意。
李英歌當真聽,細心記。
那些目光或帶著獵奇,或帶著不屑,更多的是對李英歌的核閱和打量。
汪曲卻躬身靠近,掉隊半步親身替李英歌打傘,溫聲道,“小王妃,這就走吧。”
四周跟著她這一句問刹時靜得落針可聞。
謝氏驚大於喜,忍到汪曲走到近前,纔敢主動開口道,“汪公公,但是乾王殿下有甚麼交代?”
謝氏反而平靜下來,接過油紙傘唰的一聲撐開,雪點子打在傘麵上收回有節拍的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