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122章 牡丹花間 琴瑟友之[第1頁/共4頁]

凝秋看起來略顯衝動，她說：“大人正在內裡候著，要不，請出去與福晉說話。”亦蕊點頭後，凝秋忙向門邊走去。

立言朗聲說：“你歸去吧！趙管事一會會安排的。”

趙明說：“主子看得真真的，時阿哥身上已呈現了無數紅點，痛癢難當。馮大夫也說，肯定是天花。”

“甚麼！”立言不由向後退了幾步。

“哈哈……”亦蕊、凝秋均已掩麵大笑，“大人，您是賣扇子嗎？”

亦蕊半嗔半笑，說：“這牡丹台我還冇住夠，此時歸去，可太絕望了。姑姑，我知不是王爺，是誰？”

芳兒千恩萬謝地出去了。趙明一抹額汗說：“主子，馮大夫仍在府中，要不直接請他到蕙蘭苑，主子這就安排人去請穩婆奶孃過來？”

“真是……”亦蕊一頓足。

接下來的幾日，亦蕊像換了小我般，她脫下了花盆底鞋，不再高梳旗手，簡樸綰髻，輕施粉黛。她像個孩子般，表情明朗，在花叢中追蜂撲蝶。亦蕊免了統統存候施禮的端方，讓凝秋、雯冰、霏月一起上桌用飯，全然冇有了福晉高高在上的模樣。偌大的圓明園，冇有端方，冇有戰略，冇有政治，亦蕊感覺本身就像隻逃出籠子的金絲雀，終究能夠自在安閒地活著。她已與胤禛結婚二十年，這些光陰卻如同白紙般淡而有趣，她像被圍在高高四周的紅牆裡，日日提心吊膽，任人擺佈。在文君堂教書醫人的日子，原是她為清查殛斃彩娟凶手的戰略，但卻在回府後經常記念。

伯堃笑道：“雖無笛子，但微臣曉得在牡丹台東曖閣有張瑤琴，音色實在不錯。”

“那蕙蘭苑……”趙明謹慎翼翼地說。

趙明又說：“近幾天夕福晉彷彿感受胎動不安，彷彿分娩期近，是不是該將奶孃穩婆請入府中住下？”

“奴婢曉得……”雯冰笑著說，“看姑姑歡暢的模樣，必然是王爺悔了，來園子接福晉回府，對麼?”

趙明已在府中任管事十年，見風使舵的工夫可謂爐火純青。立言年青識淺，未有掌府經曆，先是昏頭昏腦看了幾日帳本後，就聽任趙明做主了。

立言用絲帕捂鼻，說：“你走開點，給我歸去用沸水洗潔淨本身再來和我說話。”

伯堃一語雙關：“真是美不堪收！”亦蕊回顧，莞爾一笑。在園子裡，不拘令製。亦蕊穿戴藕色回紋緞裙，雲鬢如霧，天然促就成一幅“牡丹美人畫”。伯堃不由看癡了。

伯堃隔三差五過來坐坐，但都是行色倉促，想來也是事件纏身。這日，他忙完手上公事，便來到牡丹台，遠遠就聞聲嘻笑聲，見到亦蕊與雯冰、霏月在踢毽子，跟著毽子高高飛起，亦蕊仰著下巴，笑容如陽光般光輝，她瞥見伯堃過來，奸刁地將毽子向他來。伯堃用腳背穩穩接住毽子，耍了個標緻的“錦纏頭”，彩色的毽子在他身邊擺佈迴旋，非常都雅。惹得雯冰、霏月大聲喝彩，亦蕊笑道：“哇！你比小時候踢得還好！”

趙明忙說：“主子說的是，小人已請來都城名醫馮大夫，恐怕現在正幫時阿哥診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