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日行一善[第2頁/共3頁]

袁鬆竹也笑起來。

袁鬆竹道：“是。”她拉著顧常樂的胳膊道，“跟我來吧。”

金夫人向後靠在椅背上，雙手交疊放在腿上，視野投在天花板上，彷彿在思考甚麼。

金夫人看著她，笑道：“你曉得我信佛，平日吃齋唸佛的，實在倒不如做些善事的好。這女孩兒如果真如她所說，倒是個明淨孤苦的孩子，收留了她，也就是積善了。”

如此一來，金夫人、袁鬆竹等人便對顧常樂的話毫無思疑了。

金夫人不說話，就冇人敢出聲。

常樂不適應如許的氛圍，嗓子裡癢得短長，忍不住咳了一下。

袁鬆竹道：“她說話流利，言辭之間也並無古怪，大要看著冇馬腳，都像是實話。不過夫人身份分歧凡人，這無緣無端呈現的生人，還是應當謹慎些的。”

“是。”袁鬆竹應下了，籌辦待會兒就叮嚀人去辦。

這天早晨，袁鬆竹把顧常樂叫到了茶廳裡，金夫人在茶廳見她。

袁鬆竹跟從她多年，一看她的模樣，就曉得她在想甚麼，便說道：“那女孩兒不知秘聞，夫人卻仍肯收留她在船上，想必也是感覺她麵善吧？”

顧常樂站起來，感覺還應當說點甚麼，卻又不知說甚麼好，金夫人擺手道：“去吧。”

顧常樂也因“麵善”之故，加上她本就無親無端，便留在了船上。

或許是她的笑容實在太親熱馴良了，顧常樂頭暈暈的，身材熱熱的，眼皮重重的，被她一鬨，就忍不住閉上眼睛，冇多會兒就睡疇昔了。

袁鬆竹道：“還瞪大眼睛做甚麼，快睡吧，病人就很多歇息。”

一起往北，沿著水路持續進發，又走了半個月，庸京已然指日可達。

既然如此，與其到內裡去碰運氣，麵前這位仁慈馴良的金夫人，豈不恰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主顧？

這會兒金夫人仍舊在椅子上坐著，隻是身邊人都斥逐了，不留一個。

金夫人笑了笑：“實在就是看著那孩子不幸，心軟罷了，卻扯到國度大事上去，本身想想也是好笑。”

如果顧常樂聽到她們的這些對話，皇上、太後的，必然驚詫極了，她隨便扒一條船，竟然就扒住了當朝太後。

袁鬆竹感慨道：“太後總有操不完的心。”

“她睡了？”

頓時，統統人的目光都朝她射過來。

袁鬆竹道：“是。”一麵應著，一麵已經走到了金夫人跟前。

金夫人抬眼看她，嘴角帶著淺笑：“你感覺呢？”

鳶娘所知的顧常樂，一方麵是羅子驍交代的，一方麵是從瀘州河堤上的哀鴻口裡問來的，天然跟顧常樂所說符合。

顧常樂想起金夫人那句“小小年紀”，又見袁鬆竹對待她的態度，忍不住問道：“袁管家，你看著我有多少歲了？”

“你也是忠心。”金夫人捏著她的手，對她暴露一個靠近的笑容，道，“既然如此，還是叫人去查查這孩子的秘聞吧，若真有那樣喪儘天良的人估客，一併端去了也好。”

袁鬆竹一向比及她睡實了，才輕聲叫來一個丫環在這邊候著，本身則踩著木質的樓梯，返回到茶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