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審問[第1頁/共3頁]

趙晟麵色冷峻，眼中閃動著古怪的肝火。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我親眼看著她滅頂了一動不動的呀！如何會還活著！

顧承平又對常樂道：“你作為當事人，少不得要去一趟。”

比及這一行人走掉，趙晟才猛地拍了一下桌麵，四周的寺人侍衛們都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沉寂無語。

這寺人忙道：“皇上麵前，哪有主子敢稱尊名的，咱家是大慶宮掌事寺人顧承平。”

點朱來之前，並不曉得是甚麼事，並且她覺得顧常樂已經死了，底子想不到會在這裡碰到，一見之下如逢鬼怪。

“皇上談笑了，她是太後親選入宮的，宮中高低誰會讓她虧損呢。”

顧承平被她這自來熟弄得咳嗽一聲，道：“你就是長命宮新來的阿誰宮女顧常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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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樂內心的思疑更深了。

恰好這個時候，內裡來報，流芳殿的宮女點朱到了。

常樂頓時臉一紅，她方纔一歡暢，就健忘這茬了，隻得訥訥道：“奴婢曉得了。”

趙晟也不問，隻是冷冷地看著她。

顧承平看趙晟確切是氣憤至極，出於某種擔憂，上前一步道：“皇上，這件事情很有疑點，點朱不肯招認，必是有所顧忌。皇上日理萬機，豈能為宮女之事費心，不如交給尚宮局司正鞠問，等有告終論後再行稟報。”

趙晟本來還不信賴顧常樂所說，但此時一見點朱神情非常，頓時便信了八九分。若非內心有鬼，如何會晤了麵就變成如許。

“我進宮還不久，很多事情都不懂，如有甚麼不對，還請公公指導教誨。”常樂這麼說，隻是職場上新人見白叟的慣常套話。

趙晟天然是打趣話，常樂無知恐懼，天然是笑嘻嘻的。然深知天威難測，顧承平卻不敢當打趣話來看。

點朱目瞪口呆，臉上已是煞白一片。

常樂則一下子叫起來。

顧承平看了看趙晟的神采，說了聲：“傳。”

“我……”點朱說不出話來，一句“不是我”已經即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趙晟哼了一聲。

常樂上前一步，忿忿地指著點朱道：“皇上，就是她，她騙我說林昭儀有東西給太後，要我跟去取，卻將我帶到水潭邊，推我落水，要不是我機警，早就被她滅頂了。”

他叫了一聲。

“甚麼不是你？”趙晟眯著眼。

便有人領著一個身材妖嬈的宮女走出去。

常樂凝神看去，點朱聞聲天子問彆人，天然內心也獵奇，也扭過甚來看，兩人的目光碰了個正著。

立即便有兩名侍衛上前，一邊一個抓著點朱的胳膊將她拉起來，點朱神采慘白，不敢抵擋。

她的情感竄改很快，一忽兒歡暢一忽兒難堪的，很有點小孩兒心性，宮裡頭爭名逐利，赤子之心可貴，天子趙晟在中間看著，竟被她弄得有些好笑起來。

趙晟扭頭對常樂道：“你看看，是不是她？”

此時寺人已經對天子說道：“皇上，這位常樂女人渾身濕透，不如叫她先換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