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風清月白[第1頁/共3頁]

“預備那一天開議？”

話說到這裡，呈現了沉默，慈禧太後倒是有很多話想問，但這一來便似越權乾政，以是不便多說。隻命李鴻藻傳諭翁同龢，說他講書實在明白，務必格外用心，以期無益聖學，隨即便結束了這一次例外的召見。

載澂勇於銷假來見天子，便是有籌辦的，跪下來哭喪著臉說：“臣為皇上，捱了好一頓打。”

因而恭親王叩首謝了恩，又說道：“臣實在惶恐得很！皇上的責備，臣不敢不受。不過‘心所謂危，不敢不言’，現在對日談判，日本有索賠兵費的籌算，如果園工不斷，日本使臣必覺得我庫藏豐盈，不免獅子大開口，這談判就難辦了。”

這是極中就要的顧慮，外務府的慣技就是小題大做，如果名義上由圓明園換為三海，實際上仍舊搞出百般各目，要花幾百萬銀子，那就大失群臣力圖的本意了。

慈安太後體味他的情意，特為叫他坐在身邊，一麵聽戲，一麵勸了他好些話。天子的滿懷煩悶委曲，總算在慈母的和煦中，溶化了一大半。

“隻要經心極力去辦，冇有辦不好的。”慈禧太後又說：“三海的工程，預備交給誰去辦？”

弘德殿與乾清宮密邇，天子聽得小寺人的奏報，吃緊趕來服侍，慈禧太後一見便問：“六部的起兒，撤了冇有？”

在天子擺佈，有專為慈禧太後探事的寺人，一看這景象，趕到長春宮去回奏，慈禧太後一聽大驚，當即叮嚀把慈安太後請了來。

“喔，”慈禧太後問道：“日本使臣到京了冇有？”

“這話說得不錯。”慈禧太後說道：“五爺的差使未幾，將來就讓他來管吧。”

以是恭親王如許建議：“要說工程，天然以外務府主理，工部襄助為好。但為力戒浮冒，覈實工費起見，似宜簡派王大臣一員，賣力監督。”

“就是這兩句話。”慈禧太後說：“時勢艱钜，總要靠高低一心，極力保持。千萬不要存甚麼芥蒂。”

“起來，朕看！”

“是明天到的。”

“你念一遍給大師聽吧！”

該親王當仰體朝廷訓戒之意，嗣後益加勤慎，宏濟艱钜，用副委任。欽此！”

“日子還冇有定。”恭親王答道：“臣籌算在聖母皇太後萬壽之期之前，必然得辦出一個起落來。”

“這意義你隻好先擱在內心，讓對方曉得了真假，恐怕會威脅。”

“你也彆難過。幸虧動靜獲得早！來啊！”慈禧太後一麵派長春宮的總管寺人去禁止天子召見在京一二品大員，一麵傳懿旨禦弘德殿，召見軍機大臣及禦前大臣。

等散了戲回寢宮，隻見載澂閃出來請了個安，笑嘻嘻地說：“臣銷假。給皇上存候。”

“臣伸謝天恩。”恭親王斜著向上叩首，表示向兩宮皇太後及天子謝恩。

因而天子跪下來答一聲：“是！”

“這是臣的父親拿皮鞭子抽的，非逼著臣說不成，‘不說活活打死’，臣忍著疼不肯說。臣的父親氣生得大了，大師都說臣不孝，不該惹臣的父親生這麼大氣。臣萬般無法，不能不說。臣該死，罪有應得。”說著他又跪了下來，“臣請皇上治臣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