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不想打仗[第1頁/共2頁]
左宗棠在西北,雖非“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以專閫之寄,調兵遣將,把局勢搞得劍拔弩張,軍機處無從遙製,也頭痛得很。
因而慈禧太後先離座回長春宮。
“各國使臣跟訊息紙上都說,俄國兵船在**月間籌算封我遼海,除了已奉旨派曾國荃督辦山海關一帶海防事件以外,臣等公議,想派鮑超帶領在兩湖招募的勇丁一萬人,不日坐船北上,在山海關與都城之間,擇要駐紮,一則備邊,二則庇護京畿。這模樣辦,是不是安妥?就明天請兩位皇太後定下主張。”
聲音極輕,而話中的分量很重,特彆是那一句“每天跟你們見麵一樣”,彷彿指責,見慈安太後誠懇好說話,有甚麼欺罔的景象似的。
“不要緊!”慈禧太後毫不躊躇地答說:“這兩天吃的藥,倒彷彿很對勁,那一會兒的工夫,如何會支撐不住?”
“彆的倒冇有甚麼,就怕累著了你,又怕你活力。”慈安太後說,“你本身瞧著辦吧,能支撐得住,跟大師見見麵也好。”
慈安太後也作不了主。因而恭親王建議,請兩宮太後“同賜召對”。究竟上也隻要此一法,慈安太後便到長春宮跟慈禧太後去商討。
這是半年當中,慈禧太後第二次跟軍機大臣見麵,間隔上一次視朝,也有兩個月了。瞻視禦容,肥胖得令人吃驚,七月初的氣候,她卻穿的是緞子夾袍,宮女扶上禦座,氣喘不止,好久才氣答覆群臣的問安。
幾天後,慈禧太後顛末李、莊的診治,病勢大見好轉。便興趣勃勃地,籌算苦中作樂,好好過其中秋。
“原要這模樣。”慈禧太後接著便提到曾紀澤的要求:
“這一層,不煩聖慮。他們是出世入死的老弟兄,何況國事如此,不至於還鬨意氣。”
但是這亦無從分辯,隻能如許答說:“國事如此,臣等決不敢有涓滴偷閒,對付塞責的心機。”
“你們急,哀家也急!恰好又不是一服藥,兩服藥治得好的病。你們辦事,總要當哀家每天跟你們見麵一樣,實心氣力,和衷共濟,大局才氣對於得疇昔。”
聽得這話,恭親王如釋重負,但不宜多說任何一句話,隻安靜地答一聲是。
“鮑超是勇將。他跟曾國荃天然合得來,就怕他跟李鴻章麵和心反麵。”
寶廷方纔上了一個摺子,說是“內亂漸迫,請召知兵重臣左宗棠入朝,籌劃方略,以濟危難”,使得恭親王相稱頭痛,現在接到曾紀澤的電報,他雖有“乾清議而不敢辭”的勇氣,恭親王卻不肯冒然代崇厚乞恩,隻拿曾紀澤的電報麵奏取旨。
“那還是你們談吧!”慈禧太後說道,“張之洞倒是肯用心,肯為朝廷著力的人。”
“國度多事之秋,端賴兩位皇太後決大疑、定大計,臣等纔好遵守。”恭親王很虔誠地說:“仰賴祖宗在天之靈庇佑聖躬,早日病癒,纔是宗社臣民之福。”
曾紀澤是六月二十四到俄國都城彼得堡的,接連打來三個電報,第三個是陳述會晤俄國“外務部尚書”格爾思的顛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