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1頁/共2頁]

“見本宮被你戲弄於股掌之間，莊妃定然感覺癡傻好笑吧，”過期躁浮心境又沉下些許，湘宛淳直歎，“如何說來，本宮與青蓮更加靠近，到頭卻被莊妃的三言兩語亂來信賴青蓮便是侵犯本宮的黑手，而後更加癡信莊妃纔是待本宮最為至心的那人。”

蘇霜染心不在焉，一時聽不出湘宛淳話裡指得是誰，心中惱然不肯仍舊斂眉望去，湘宛淳不知何時倚跪床邊，散落青絲掩住臉龐卻蓋覆不了微微顫抖的身子，攥緊的雙手叫人看出她內心的慌怕脆弱。逞強的一麵來湘宛淳未曾透露，以狠戾冷酷裹藏無能軟弱隻為讓心中雖已合愈但始終抹消不去的傷口深藏不與人瞧見，看似遙遙冗長的兩年湘宛淳是以過得極其舒暢安閒。

“……為何如此狠心，竟不肯放她一馬？”聲線沙沉，偶然脫口而出的話連湘宛淳本身也不住訝異，顫聲裡透出的哀憫味道底子不是她常日風格。

“要說誰的心機最為透辟，本宮覺得非莊妃莫屬，”這話湘宛淳像是說與本身聽，“若不是莊妃察出青蓮的心機，也不會逼人就範到頭把惠妃牽涉出去。莊妃既有如此本事，那當年本宮情意你是否早已曉得，並且藉以操縱？”最後一句話音忽而轉冷，湘宛淳目光鋒利緊盯蘇霜染的臉。

“既然早已明曉，莊妃還能佯作不知讓青蓮身邊奉侍，本宮滿心佩服。也怪不得背麵莊妃會遣離青蓮讓人奉養本宮擺佈了，”湘宛淳聞言而笑，“不想疇昔多年的事情，莊妃竟是忍到了阿誰時候才決意扳倒惠妃，莊妃如此耐煩……本宮真是詫然呢。”

“來，過來。”湘宛淳忽而朝人勾手，軟輕聲音裡掩蔽不住煩倦與怠倦。蘇霜染不知湘宛淳內心又在打甚麼算盤，遊移不肯前行。

“過往煙雲重提偶然，貴妃以為呢？”明顯心有介懷的不但是湘宛淳，蘇霜染亦不肯提起舊茬。

“乖，過來，”這回的聲音比方纔還要溫和很多，湘宛淳知心哄勸道，“地上涼，過來坐。”湘宛淳情感忽起忽落變臉極快，一貫見慣世麵的蘇霜染此時也難以應對，到今也隻能見招拆招。

湘宛淳言辭鋒利：“本宮也就罷了，青蓮好賴在你身邊奉養多年，為何莊妃還能如此狠心，一點舊情不顧？”

地上找了件衣裳裹身，蘇霜染徐行走至湘宛淳跟前，伸手言道：“貴妃也莫要在坐地上了，回床榻吧。”

“……說來也不怨你，”湘宛淳說道，“是本宮不知後宮險惡，被你冒充所騙，落得那樣也是自找的。”蘇霜染由始至終隻是寂靜言聽，等湘宛淳說舒暢了方纔另作籌算，畢竟此時與人爭言定然討不到半點好處，還不如乘機而行。

蘇霜染神采泛白倒是為湘宛淳那句置於死地，領湘宛淳入宮確切彆有私心，隻是她從未想過親手推湘宛淳入萬劫不複的地步。可惜現在統統又滿是她親手變成，事已至此，如何不怨她？

蘇霜染千萬不料湘宛淳竟然滿心嫌惡將她推離。何時受過此等對待？萬般尷尬已然叫她掛不住麵子地偏側頭去，心頭委曲怨懟更是無以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