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認錯[第2頁/共4頁]
謝文廣神情森冷,盯著兩個兒子看了半晌,問謝希治:“三郎的話還冇說完,如何不說了?”
中間謝希治聽著兄長在旁解釋,本身的思路卻垂垂飄遠。如果說母親的責備和不滿還讓貳心生慚愧,感覺傷害了母親關愛兒子的心,那父親的暴怒和指責就讓他感覺好笑了。
“不及二哥多矣。”謝希治笑了笑,又揉了幾下膝蓋,才站起來對著謝希齊深深作了一揖,“多謝二哥為我籌劃馳驅。”
“……若出身可選,她必是不管如何也不肯生在帝王家的,她這幾年顛沛流浪、身不由己,皆因出身之故。娘,你也見過十娘了,她如許一個女子,能單獨支撐著逃離火坑,讓本身好好活到現在,莫非不成佩可敬麼?”
“公主又如何?”裴氏始終感覺這婚事太委曲兒子了,“說句大不敬的話,我的兒子,我寧肯他隻娶個平凡人家的女兒,也不肯他去尚主,受皇家的閒氣!何況還是個再嫁的公主!”更不消說這門婚事在他們佳耦不曉得的環境下就已經定下,她如何接管得了?
“你姨母傳聞你要結婚,讓我帶了很多東西過來,你寫信的時候,好好感謝她。”裴氏接道。
謝希治一愣,想起二哥與二嫂結婚十年,卻隻存了一女,父母雖冇說甚麼,揚州家裡阿誰祖母卻成心給二哥賜下姬妾,就蹙眉說道:“二哥二嫂正當年,子嗣上實不必焦急,那裡就到了過繼的境地,祖母那邊不必理睬。”
謝希治本日隻跟周媛打了個照麵,連話都冇說上,現在父親又不讓他歸去住,他麵上誠懇承諾,內心不由感喟,看來再見隻能比及結婚那日了。
終究說到這裡了,謝希治放下扶在母親膝頭的手,挪動本身的膝蓋,今後退了退,然後以頭觸地拜了兩拜,“兒子不孝,大哥之事,本是公事,兒子秉公而行,並非為了誰而如此。是以事讓母親悲傷,是兒之過,請母親懲罰。”說完就將額頭貼著空中等著裴氏發話。
謝希齊也在揉膝蓋,聽了他的話笑道:“我倒冇看出來,你還是個情種。”
滾燙的茶水在地上四周飛濺,兄弟兩人身上都沾上了很多,卻都跪在原地不敢轉動。等裴氏又勸了謝文廣幾句,謝希齊才又開口:“父親大人明鑒,江南距嶺南數千裡之遙,此事關涉國度存亡,兒子不得不擅作主張,實非不敬不孝……”
“你這話說的風趣,你是秉公行事,若你母親是以而罰你,豈不是是非不分了?”謝文廣的聲音從謝希治身後傳來。
“請你母舅做主?”謝文廣更活力了,“我是死了嗎?”
好輕易對付過一頓飯,將不肯過夜的謝文廣佳耦送走,信王妃與周媛一邊往房裡走一邊說她:“你本日怎地這麼內疚?但是見了婆母害臊了?”
這話一說,連謝希齊也捎出來了,他隻得走到謝希治身邊跪下,說道:“父親息怒,三郎的婚事是兒子請母舅做主的,兒子擅作主張,請父親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