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第1頁/共4頁]

建武帝嚇了一跳，抬手就要去扶蘇氏，卻被人緩慢地拍開了。

高壯如熊的青年，揹著小小的，約莫三四歲的小女孩，笑聲朗朗地奔馳在開滿了野花的山間小道上，說要帶她去找住在山洞裡的老神仙，請他把他變成會飛的大鳥，如許他便能夠揹著她去天上摘她想要的星星了。

建武帝和曹貴妃的事兒老太太已經曉得了，蘇氏和魏小花冇有瞞著她。

“陛下……蘇姐姐和兩個孩子還等著跟您施禮呢。”

她說著緩慢地鬆了手，隨即略顯侷促地擤了一把鼻涕，啪嘰往地上一甩，又隨便地抬腳抹了一下鞋跟，這便站著不敢吱聲了。

魏小花卻冇有被她震住，隻是感覺憤怒――帶著另娶的媳婦兒花枝招展地來接她娘，這死鬼老爹甚麼意義？恐怕她娘看了不敷悲傷還是咋的？！

“好孩子！好孩子！朕走的時候你們倆一個才七歲，一個才那麼點大，另有小蝶……現在，現在你們都這麼大了！”

見姐姐神采有異，這孩子覺得她是在嚴峻，忍不住就用“本來你也冇比我好多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聲音嘶啞，含著藏不住的淚意與久彆相逢的歡樂，聽得建武帝也是鼻子一酸，嗓子一陣發啞：“這……這是小花和大寶吧？都長這麼大了！”

無知的小破孩！

建武帝粗暴的聲音裡異化著濃濃的歡樂和對失落次女的心疼，魏小花怔了一下，眼中閃過調侃。

青年大笑著將她抱起，一口明白牙在黑臉映托下，幾近能閃出光來。

傳聞建武帝在外頭另娶了妻室，魏婆子這一起上冇少罵兒子胡塗――這發財了做天子了，學城裡那些個有錢大老爺納幾個妾室玩玩也就罷了，可這另娶是如何個意義？這是把蘇氏擺到啥處所去了？

至於彆的，她可管不了那麼多。又見曹貴妃打扮得珠光寶氣，明顯很得兒子看重，老太太心中一急，拎住不利兒子的耳朵就大聲警告道：“我奉告你，俺們老魏家隻認錦娘這個兒媳婦，你可不能昏頭，為著彆人委曲了她！”

他穿戴一身繡著九爪金龍的玄色衣袍，魏小花曉得，那就是傳說中的龍袍了。隻是不曉得是不是他正毫無形象地抱著她奶大哭的啟事，這龍袍穿在他身上一點兒也冇有她設想中那麼嚴肅持重，反而叫她麵前一晃，腦中莫名閃現出幾個悠遠的畫麵來――

建武帝被她罵得眼圈發紅，大腦袋不住往下點：“是俺不好，是俺不孝！娘，這些年你們刻苦了！”

這世上的男人大多都很在乎本身的骨肉，可對那些生下他們骨肉的女人，卻老是諸多無情。

魏小花垂目，帶著滿眼獵奇的弟弟走上前，恭敬而陌生地叫了一聲“父皇”。

像是漏氣了似的，魏婆子“噗嗤”一下就慫了：“那、那行，那我先不說了……”

蘇氏剛嫁進魏家那會兒，魏婆子是不大喜好她的――她感覺蘇氏身材太薄弱，屁股不敷大，不像是有福分的人。再加上蘇氏頭兩胎生的都是女兒，更讓她看不上。

話還冇說完，魏婆子已經一個激靈回過神：“姓曹？這就是你厥後娶的阿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