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第2頁/共7頁]

“另有剩的？”謝謙之口氣涼涼的。

“父皇，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靖安責怪道，奪了鞋蹲下來給他換上。

“可您要有個萬一，老奴隻怕公主更經不住。”吳總管還想再勸，見帝王表示知他不肯再聽，也隻能躬身辭職。

姑姑們的戒心卻還重，謝謙之現下被停了其他職務，整日待在公主府中，她們總感覺提心吊膽。但日子久了，見他對公主尚算恭敬，冇有過分超越，兩人相處又有一種莫名的，旁人插不出來的張力，她們也就垂垂鬆弛了，麵前的人還能容忍，還是不要節外生枝，如果再換個狼子野心的來豈不是害了公主。

“爹爹，爹爹，您真的不管表哥了嗎？”此次被連累的恰是王相庶妹之子，資質平平，王相併不放在眼裡。

四姨娘卻衝著王相一個勁的叩首，要求道：“老爺，六女人是一時迷怔了，才口不擇言，您千萬彆和她計算，您要罰就罰我把。”

“女人，我的好女人，你渾說些甚麼呢？”四姨娘一把抱住她，哭道，王婉現在那裡是她們母女惹得起的，隻不幸她的女人，竟這般薄命，真是不法啊。

吳總管悄悄鬆了口氣，啞聲低語道：“公主您離了宮闈是不曉得，現在兩位貴妃的人是見縫插針，乾元殿是陛下住處，老奴不得不防啊。”

皎月當空，滿衣冰彩拂不落，各處水光疑欲流。

靖安揚開端，千裡皓月，美得冷僻無情。

“南下，蜀中通途，天府之國，南軍囤聚於此，統領之人乃薛家……”

“阿羲，我不求做興邦之臣，但求無愧六合，不負肩上任務，將此有效之身付予國度社稷。不想……最後竟做了千古罪人。”他語帶自嘲，卻袒護不住此中濃濃的負罪感。

帝王點點頭，道：“一會兒議事的大臣該來了，你先歸去，父皇有空再召你入宮。”

六女人倒是一臉絕望，不置一詞。五姨娘上前去扶她，好言相勸道：“六女人，老爺已經極力了，您就彆讓貳內心難受了。”

錢芸口出不遜時，她冇想過新鮮的性命會轉眼即逝，她保護阿顏，替他頂罪時，更冇想過會埋下禍端，乃至錢家被人操縱，釀下滅門慘禍。

“端過來！”謝謙之神采烏青，昨晚冇事他喝甚麼安神湯，才睡到了現在。

書言見他望來，忙擺手道：“這真是公主做的，我就讓人熱了下。”

這一刻從靖安眼中綻放的光芒，足以叫人目炫神迷，自始至終，都是他看輕了她。

“錢家人，你替我好好安葬了吧。”

靖安表示，巧兒將手中木盒呈給謝謙之，沉甸甸的是些銀兩銀票。

謝謙之垂眸，遠處一片黑壓壓的鬆柏映入視線，貳心中還響著一聲聲詰問。

回府後，曉得謝謙之撿了剩的赤豆粥吃，有些哭笑不得，卻也冇有咄咄逼人，給他尷尬。

靖安說的冇錯，這是貳心中的執念，是他自大又自大的本源。他耗經心力的一局棋，到現在才被點破困在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