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第2頁/共4頁]

“阿顏，你慢著些。”遠遠的傳來公主的抱怨聲，儘是無法和笑意。

“誰敢？”靖安雖是心亂如麻，一聽這話聲音本能的冷硬下來，微微闔目，咬了咬牙，似是做出了一個極艱钜的決定。

皇姐身邊不需求其彆人，除了他。她要風俗把其彆人看作草芥，不值得她華侈涓滴豪情的草芥。

新月彎彎，長廊一起花燈，流光溢彩，栓在燈下的緞帶在風中輕舞，水中浮花似夢。新衣初裁，宮人次第下拜，淡粉暗紋的裙襬在地上鋪陳如花。

“都死了嗎。”靖安喃喃道，像是穩不住身子一樣愣愣的坐回軟塌上，心中不祥的預感獲得了進一步證明，哪怕她再不敢信賴，再不肯承認。

“殿下……”掌事姑姑遊移了好一會兒，才以頭觸地，回稟道。

絳紅色的大袖衫逶迤拖地，靖安垂首去賞燈下牡丹，纖白的指尖輕觸重重花瓣，珍惜之情溢於言表，隻是想到如許的春寒光陰，花期怕隻要這一夜了吧，不免難過可惜。

“娘娘，用藥了。”平姑姑親身端了藥碗出去，朱皇後隻覺的無法，她自個兒的身子旁人不清楚，莫非她還不清楚嗎？早就是強弩之末端，再治也好不到那裡去，更不比當初了。

掌事姑姑長歎一口氣，心中不知是喜是憂，夜寒涼，想起接下來要做的事，夜又何其長。

靖安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口問道：“姑姑你誠懇與我說，那些侍女到底被如何措置了。”

“姑姑，你如何了，如何魂不守舍的。”巧兒端了夜宵，剛進寢宮就趕上神采呆怔的掌事姑姑，這可真是可貴，姐妹們暗裡裡都是掌事姑姑連剛睡醒都是奪目精乾的。

“皇姐無妨讓送的人再做一支，既是故意，等再長的時候，花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皇姐你說是不是。”耐煩一點，他在肮臟的池沼裡掙紮了這麼多年，還在乎這些光陰嗎？

“是。”巧兒雖獵奇，也曉得甚麼該問，甚麼該三緘其口，笑著福了福身，也就出來了。

“殿下，要奉告皇後孃娘嗎？”掌事姑姑見靖安久久未曾說話，一時也有些急了。

“回公主殿下，那些侍女不循分，都被杖斃了，剩下的被趕出了宮闈。她們服侍的不好，太子殿下如何措置都是應當的。”掌事姑姑聲音平平，可背後的鮮血淋漓卻叫民氣驚不已。東宮殿的舊人估計到死都忘不了阿誰赤色的夜晚，一早，性命就像朝露一樣逝無蹤跡，而太子殿下，還是是阿誰高雅少年。

巧兒拿起梳子，輕手重腳的卸下靖安發上的頭飾，手觸一處輕柔，那牡丹似是亦知光陰無多，開的盛極，做儘了浮華姿勢，美的叫民氣生不忍感喟。

褐色的藥液倒映出那雙澄靜的雙眸，恐懼無懼。朱皇後低聲喃喃道：“畢竟還是聯手了啊。”

掌事姑姑幾近要思疑起本身的耳朵了，殿下說的和她想的不是一個意義吧，應當不是吧。

平姑姑驚奇於主子靈敏的洞察力，恭敬地回稟道：“是，傳聞是陛下交代的，這幾日才製定好的方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