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顧小大夫看病記[第2頁/共4頁]

周清搖點頭，戚寒水神采稍安，卻聽周清道：“現下固然還冇有要發疫病的征象，但是現在氣候尚冷，潁州府那邊就有百十來個內熱不調的亡陽之症，且病發的又都是稚童，實在蹊蹺，閣主上報給了防疫司，防疫司的官員卻不正視，閣主這才決定南下去潁州府看看。”

顧長亭因而把事情原本來本地說了，老夫人聽了心中不免更加感念戚寒水來，道：“想來是戚先生看家裡風景不好，以是體恤你，今後若戚先生有事，你千萬不能推讓。”

相思暗中鄙夷著這個壓榨顧長亭勞動力的戚寒水，麵上卻笑得奉承熱忱：“戚先生，再過月餘就立春了，我爹想請您去府上吃頓便飯，有些事情想就教您。”

戚寒水應了一聲，指了指相思，道：“那是雲州府大藥商魏家的少爺，要找甚麼藥儘管去問他！”

鄭管事卻不依，將那信封硬塞入顧長亭的袖中，道：“現在來醫館看病的患者多了，每個患者的診金雖未幾，加在一起卻非常可觀，這點也不過是堂主的一點意義罷了，你何必推讓，莫不是嫌給的少了？”

這話全落進了站在她前麵的劉三爹耳中，他斜眼瞅了王二孃一眼，帶著股自恃，道：“那那裡是戚先生，那是戚先生的門徒，顧小大夫。”

送走最後一個病患，顧長亭揉了揉有些生硬的後頸，起家拉著相思的手腕進了堂裡。一進門，見戚寒水正“呲溜呲溜”地喝著小茶水兒，明顯因為有顧長亭這個徒兒在前麵擋了一道，戚老頭兒的日子過得非常津潤。

顧長亭冇法，隻得收了，謝了鄭管事，想著再見戚寒水還是要劈麵再次感激的。出了醫館大門，天氣已經有些黑了，街上行人希少，前幾日下的雪融了大半，石街濕漉漉的，才走了不一會兒，顧長亭的棉靴子便濕透了。

“來來讓讓！讓讓！顧小大夫的助手借過啊！各位大爺大娘勞煩借光嘞！”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從步隊火線傳過來，世人一聽是顧小大夫的助手，忙讓出一條道來，便見一個穿戴竹青長袍，肩披水貂氅衣的少年從世人讓出的那條小道穿行而過，臉上還帶著非常親善的笑容。

鄭管事從袖中取出一個信封遞給顧長亭，他猜疑接過，發明沉甸甸的，翻開一看竟是兩塊銀子，足有二兩，忙退歸去：“鄭叔這是做甚麼！”

婆媳二人謙讓了一番，終究是顧夫人敗下陣來。

“人呢？”

老夫人點點頭，把那信封交給顧夫人，道：“我個老太婆常日也不出門，家中都是你操心，這錢你拿著！”

少年麪皮潔淨，一雙吵嘴清楚的眼裡透著股機警勁兒，雖是個男孩，卻比很多女孩要標緻些。

“這幾日氣候竄改無常的，好多人害了風寒，我今兒也抓了幾服藥，在箱子裡，早晨煎了給你和奶奶喝，防病的。”

顧夫人正在摘方纔泡發的菜乾兒，見他返來了，麵上盈滿憂色，迎上來接過他手中的書篋，道：“乾等你也不返來，是不是明天去醫館看病的人太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