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缺水[第1頁/共3頁]

“你是講過。”

“是啊，我隻舔了點水，嗓子就啞了，他喝了這麼多海水，真是要命了。”王保振拍著大腿。

“你船上有水嗎？”我問。

“再過兩天，我們就脫水了。”王保振說。

“拿衣服給他擋太陽吧。”王保振說，“這如果獅子來了，更費事，我們把他扔進海水裡，那他死得更快。”

“我靠，我們有救了。”王保振說。

“這海水有毒啊。”王保振說。

“不，不可了，我，我感受，已，已經脫水了。”許軍說。

“這才兩天你就受不了了，要不你砸那骷髏，喝骨髓。”我說。

王保振拽了我一下，低頭在礁石縫裡找著甚麼。

“明天如何辦？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看他死？”

“喝了，有，有兩口吧。”許軍說。

許軍很快睡著了。王保振嘴貼著海麵，舌頭舔了舔海水。

“我，我，我，口渴。”許軍說，“去哪，哪找，找水？”

“許軍如果死了，我們不如把他喂獅子，我們還能多活兩天。”王保振說。

“有甚麼獵奇特的，埃塞克斯號捕鯨船淹冇，那些倖存的海員就顛末一片冇有魚的海疆，幾百平方千米的海麵上都冇有魚，哎，我記得給你講過。”王保振說。

“看看有冇有貝類海藻。”王保振說。

“彷彿船上就一小我。”我說。

“不成能有螃蟹了，草，這礁石裂縫裡甚麼都冇有。”王保振說。

“不餓死，也會被獅子吃了，奇特，這麼一大片海，這麼清澈透明，竟然甚麼生物都冇有？”

“我現在，一，一點力量都冇有，頭，頭暈得短長，我，我，我不可了。”許軍頭俄然頭歪向一邊。

王保振翻了翻他的眼皮，又掰開他的嘴看了看，“他已經脫水了，冇想到這麼快就脫水了。”

天亮了，我摸了摸許軍的鼻息，他另有微小的呼吸。

天垂垂黑了，這一夜我餓得難以入眠。

“這片海如果冇有魚，我們就會餓死的。”王保振說。

“有糧，你夜裡值班吧。”王保振說，“明天我值班，然後是許軍。”

“如何辦？”我說。

我饑腸轆轆，已經懶得再說話了，躺在礁石上歇息。王保振不時拿開許軍頭上的衣服，看看他死了冇有。

我喊了幾聲許軍的名字，他眼睛微微展開一點，想說話，但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早晨能下也好啊，這就看許軍的命了，隻能聽天由命了。”

“你說對了，他是喝這裡海水了。”我說。

“你嗓子啞了。”我說。

“我們先上船吧。”王保振說，“先逃命再說。”

“去哪找水？奶奶的，早上起來我尿了一泡尿。”王保振說，“當時我還躊躇了一下，但冇有碗接尿，華侈了，有糧，你另有尿嗎？”

“早晨在那洞裡睡嗎？”許軍說。

“彆，在海邊睡吧，就睡在這礁石上。”我說，“早晨有一小我巡查，獅子如果過來，我們就直接跳海裡去。”

“你喝了多少海水？”王保振說。

許軍把手放進嘴裡，摳了一會，冇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