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頁/共5頁]

“臣如果上奏禁止，公主會竄改決定嗎？”貴常青感慨道，“臣為官已有二十年，看著公主出世到長大，公主是否鐵定了心腸要做某事，莫非臣會看不出來？”

“這是甚麼話？”陽鳳好氣又好笑，不想吵醒孩子，扯扯則尹的衣袖，兩人一同坐到墊著厚毛皮的橫椅上，陽鳳俄然低聲問，“夫君是否感覺陽鳳過分率性？”

陽鳳瞧見他的模樣，輕笑起來，湊到他身邊，和他一起凝睇著孩子，垂憐地說：“看他的鼻子，另有小嘴，活脫脫一個小則尹。”

雲常王宮中最有權勢的侍女綠衣適值站在門口，正叮嚀兩位侍女，“把前些日子進貢的鸞鳳鎦金腰帶取來。彆的再取點紅果乾，記得擺在紅色的盤子裡，要兩盤，每盤放上九十九片紅果乾，記著了，是九十九片，不能多，也不能少。我可說清楚了，明天是公主的大喜日子，誰敢給我出一絲不對，謹慎你們的腿。”

王後模糊聽出何肅的不滿，訕訕低頭，輕聲道：“大王內心沉悶，不如讓臣妾為大王彈奏一曲。”

“對！對！不愧是我們雲常的公主殿下，目光真不錯。有了這位駙馬爺，我們雲常再也不怕甚麼東林的楚北捷、北漠的則尹啦！哈哈哈，來啊，為公主和駙馬爺喝一杯！”

“這是很明智的決定。”何肅轉頭，淡淡地掃王後一眼，“何俠並不是一無統統，他最貴重的財產都在他本身身上。天下有身外財的人多，有‘身上財’的人少。耀天公主恰是看中了這一點。”

“臉龐像母親。”則尹樂滋滋道，“兒子像母親，將來必然有出息。陽鳳，多虧有你。”

貴常青凝神看了看，點頭答道：“美極了。”沉默了一會兒，內心彷彿有無窮感慨，長歎一聲，“公主終究要大婚了。阿誰喜好讓王宮裡統統侍女追得氣喘籲籲的小女人，就快有夫君了。時候過得真快……公主歡暢嗎？”

“王後快起來。”他回身，將王後悄悄扶起，悠然道，“陽鳳固然琴技出眾，但隻是一個養在後宮的女子，論見地策畫，遠遠不如白娉婷。寡人落空陽鳳倒也冇甚麼。而何俠竟為了一點麵前好處放棄白娉婷，真是傻瓜纔會做的決定，將來他必然會為此支出沉重的代價。”

“她本身也不肯洗刷這個委曲。”陽鳳愁道，“自從你刺探到楚北捷隱居的處所，我已經派人給她送過三封信，要她將事情向楚北捷說清楚，設下毒計害死楚北捷兩個侄兒的是何俠，並不是她。可她一封複書也冇有給我。”

則尹這一隊人馬在大雪紛飛的路上緩緩前行的時候，雲常國的王宮內正炊火滿天。

提起娉婷，陽鳳臉上添了憂愁，低聲道：“我昨晚又夢見娉婷，她就站在我麵前，不笑，也不說話，我伸手想摸她，她竟然像影子一樣，底子摸不著。則尹，是我懇求娉婷為北漠出計對抗東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