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司馬相如與卓文君(二)[第2頁/共3頁]
可……如何反而比不得茶飲之類的微末小事要緊?
“是司馬公子的信.”小丫頭語聲裡清楚帶著幾分喜意。
聞言,小侍婢倒是驀地神采一緊,下認識地又探了探腰間縵帶,既而長長舒了氣氣。
府上日日登門提親的人家,多如過江之鯽。全不介懷她寡居之身,不都是打著這個主張麼?
“何況,這世上,又哪兒來得事事全美?你莫要替我擔憂,今後……若阿父再擇婚事,我倘是不肯,斷不會允嫁的。”十七歲的少女,語聲安靜,目光裡卻透著絲斷交。
“啊?”紺香聞言愣愣一怔,見文君這般毫不掛記的反應,瞬時候連說話都略結巴了起來“可、可女公子您不是……”
“……當真是個豐度絕頂的人物!”小丫頭終究總結陳詞道。
“本來,你竟是去探聽這個了?”文君聞言神采怔了怔,而後微微皺了雙眉――怪道宴後便不見了人影。
“噢?”見同她自幼相伴、交誼匪淺的小丫頭都快急紅了眼,文君有些無法地微微抬了眼,當真地看向她道“那,既是這般卓絕人物,你家女公子又如何入得他的眼?”
聞言,卓文君一時沉默,卻不置一詞。
“鳳兮鳳兮歸故裡,遊遨四海求其皇,有一豔女在此堂……”
“如何了?你這丫頭好似做賊普通。”卓文君一襲淺絳色蜀錦襦裙,亭亭立在芙蓉叢前,嬌花映麵,相得宜彰,見小丫頭這般模樣,不由帶笑打趣道。
五歲從師,習琴十載,這般飲譽於世的名曲,文君自是再熟稔不過的――
“信?”文君微微一怔。
“哭甚麼?”卓文君自案邊斂衽起了身,站到了小丫頭身畔,溫和地抬袖替她理了理耳邊幾縷披髮,輕聲道“你家女公子生來便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繁華日子,不知被這天底下多少人羨慕,現在不過是喪夫歸家……日子同以往也冇甚麼辨彆。”
“先前,阿父將我嫁去程氏,是為聯婚以後得更大的好處,賺取更多的金銀財賄。現在……偌多的人家替自家後輩向一個新寡的孀婦提親,是為了賺取這卓氏的金銀財賄。”
“是啊,我聽了這位司馬公子所奏的兩支琴曲,擊節而讚……可,為這便要去刺探旁人的家世經曆了麼?”文君垂眸悄悄笑了笑,部下針線未停,在那一朵重瓣的堇色芍藥上純熟地勾出了頭一絲金黃的蕊兒。
――不是聞琴而讚,驚怔很久麼?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她低了眸,斂了神采悄悄看動手中烏黑繡絹上那朵已然盛綻的重瓣芍藥“我已因財賄被父親嫁了一回,不想……再給報酬著財賄娶過門。”
“女公子……”紺香聽到這兒,忍不住咬了咬唇,眼眶都紅了起來。
“可……”紺香聞言,又呆了呆後,倒是端倪緊蹙起來,原地跺了頓腳,替自家女公子急道“女公子,您莫怪婢子直言,這位司馬郎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