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漢宣帝與霍成君（一）[第2頁/共3頁]

“哦，”小少女漫不經心腸址了點頭，忽而想到了甚麼似的，目光四顧，打量了一下這間斑斕為幔，四周椒壁都施朱繪畫的富麗屋室後，仰了小臉兒問“對了鶯時，阿雪呢？”

小少女聞言，彷彿不能置信似的頃刻間抬了眸子看向他，彷彿摸索似的偏著小腦袋問：“當真不消改稱‘妾’麼？”

“陛下竟日政務繁冗，不過本日定是會早些自宣室殿返來的，婕妤且再等等便是。”起初出聲相阻的那位很有經曆的鄭姓女官，此時開了口，神采平和地安慰道。

“拜見陛下！”，室中一眾宮婢侍兒聞聲紛繁頓首為禮，恭謹地跪倒在熟褐色的織錦莞席上，五體投地。

彷彿是終究碰到了一個可貴肯諒解她的人，稚氣未脫的小丫頭一開口，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將滿腹酸楚儘數傾訴了出來，粉琢似的精美小臉兒上滿滿的委曲。

她推已及人，總感覺本身養的那隻白狸兒同她一樣也是住不慣這皇宮的。

“可，這都已經都戌時了……”稚氣的小少女微微撅了嘴，嗬動手打了個小哈欠“在家中的話，我都抱著阿雪上榻睡了呢……”

“嗯，阿父說，是犬春發秋成’之意。”聽到他這般熟稔地說出本身名字的由來，小少女不由抬了眼，微微偏著頭看向麵前此人。

“待會兒等陛下回殿，成了禮，這髮髻便能散下來了。”名喚鶯時的侍婢彷彿是見慣了這般景象，她語聲溫和而安靜，彷彿安撫小孩子似的耐煩安慰道。

“我……”小少女方纔開了口，瞬後，卻似俄然記起了甚麼似的，神采一急，倉猝改口道“不，妾、妾、住得……還好。”

才過了弱冠年紀，麵龐方纔褪儘了屬於少年的青澀，但端倪還是秀致撥俗，身姿修頎，氣度疏朗，透著幾分令人適意的溫舒閒淡。

十二三歲的小少女似是有些懊喪地又垂下了頭，貝齒微咬了下唇，神采裡是清楚的煩惱。

“嗯。”他微微點頭，眸子裡忍不住又泛了笑。

“鶯時，可這個好重……壓得我頸子都僵了。”她皺著一張孩童般圓腴稚氣的精美小臉兒，對自幼相伴的侍婢抱怨，聲音還帶著些孩子氣的嬌糯。

她約是十六七歲年紀，身著緗黃色的襦衣，下配月白裙裳，樣貌秀婉，周身氣度溫和中頗透著幾分端然穩斂，彷彿家中長姊普通，令人感覺可托又可親。

頃刻間，她便彷彿更侷促了很多，悄悄垂眸坐在榻上，手中把玩著方纔披髮時自髻間摘下的一顆晶瑩剔透的綠琉璃髻珠，從左手換到右手……手內心都是潤濕的細汗，可就是如何也不肯抬眼。

“免禮。”天子語宣稱得上暖和，嗓音清潤，對諸人道：“先成禮罷。”

“好，今後在這未央宮中，似這些嚕囌禮節之類，你若不耐煩，便不必理睬。”他語聲暖和清潤，淡笑著承諾。

清楚……還是個未長大的孩子呢。

傳聞已過了金釵之齡，但看著卻似隻要十歲高低，一團稚氣的青澀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