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劉慶與左小娥（九）[第2頁/共3頁]

現在，已身尚且難保，天然要先護她全麵。

長此以往，這江山社稷到底是姓竇還是姓劉，隻怕便難說了，畢竟當年前漢時便有過呂太後的故事……殷鑒不遠嗬。

“嗯。”最末的時候，她哽嚥著點頭。

“何況，竇家又那裡還需天子的封賞？”他挑眉看了眼南宮的方向，麵上微微一哂”宮裡那位，當年做皇後的時候，便敢侵犯了沁園，現在權傾天下，又有甚麼是不敢伸手的？”

孝明天子劉莊當年極其保重第五女劉致，封其為沁水公主，又特地為愛女在沁水北岸幽篁竹林間建了一處清寂優美的園林。名為沁園，

提及來，自三年前瞭解起，他便曉得她身子一慣嬌弱，體虛多汗，易感風寒，但卻不曉得本來還這般經不得驚嚇。

劉慶點頭――四年啞忍，他，終究要脫手了。

說著，他又看了看手中這一卷天子親筆的帛書，神采凝了凝：“這些事，聖上他都清楚的。”

“是，猜得出。”劉慶非常安然，看向她道。

自左小娥那回驚馬後，劉慶便有些草木皆兵，一向令她臥榻靜養不說，本身也幾近花了所不足暇伴在小丫頭身邊，還特地自蘭台借出了幾卷古籍善本供她解悶。

論起來，也當真是肆無顧忌了。

“而當時，主審‘生兔’一案的，坐實了阿母罪名的，便是黃門蔡倫。”最後這一句，冷得不帶一絲溫度。

這回，他也是當真被嚇得短長。

沁園？左小娥微微一怔，而後瞭然。

沁園北依太行，南鄰沁河，周遭一千三百餘畝，其間樓宇橫亙，風致佳絕，算得天下園林之冠。

“那，聖上現在召殿下覲見，便是……”她凝了眉，未再說下去。

“那，大將軍大捷而歸，該當會益加封賞罷？”左小娥卻似很上心，又問。

“殿下非去不成？”小丫頭又問。

“竇氏一門，現在內掌政事，外握軍權，說句大不諱的……若真要江山易主，也輕易得很。而哪個天子容得這等事？”少年語氣沉著謹慎，全無半點常日裡的渙散模樣。

劉慶聞聲，神采一瞬時凝重了起來，他溫聲向小娥道：“你先看書罷，我半晌便返來。”

“殿下……”小娥眼底濕熱，淚意不自禁泛了上來。

他笑了笑，輕聲說：“實在，是一月前便得的動靜，我未及奉告你。”

“嗯。”劉慶聞言點頭，並且，來的是天子身邊親信的內監，中常侍鄭眾。

造紙的那位蔡大人？少女不由怔了怔，這才明白兩年前那一回，他到底是緣何動了大怒。

“稟殿下，崇德殿的內監前來傳旨。”忽地，外間傳來了通稟聲，語聲彷彿有些孔殷。

左小娥聞言，心下一窒――本來，那日他是於母親的祭日前去奠唸的，以是聽她將一曲思母的《凱風》奏成那樣兒才忍不住出了手。

“嗯。”劉慶點頭，並不籌算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