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半孤影（上）[第1頁/共5頁]

下雨天暗得快，天冇黑，外公就燒晚餐吃了，我們吃好晚餐的時候，雨也小了，因為冇有電，外公找來了火油燈點上了，遠處的山，因下過雨，都環繞著一層白霧，我無聊的趴在飯桌邊看著不謹慎掉到燈罩裡的飛蛾，看著它撲騰的模樣，豆大的火苗被它撲騰的一閃一閃的，“啪”一聲，火滅了一股燒焦味撲鼻而來，看著滅了的燈芯，冒著一股青煙。我終究忍不住的說：“下雨天，真的好無聊啊！冇有電，又不能出去玩，外公，你講故事給我聽吧。”外公重新點上燈，看了看我，說：“都多大了，還聽故事？”“你講嘛，外公，你講嘛。”我撒著嬌，外公看著我，笑了笑：“真的無聊啊，那早點去睡，好好養體力，明天冇雨，還得勞動呢。”“我不要那麼早睡，現在才七點鐘，天都冇完整黑呢。”我指了指牆上的老式鬧鐘，七點才過了一點。外公也轉頭看向鬧鐘，然後歎了口氣說：“唉！這雨下得，也是夠久了，湖水都瀑了。明天不曉得會不會停啊？”“外公，講故事給我聽嘛。”我再次嚷道。“好吧，天氣還早，估計你也冇那麼早困，我來給你講一個吧，嗯，嘖！講甚麼呢？”外公受不了我的軟磨硬泡，摸了把臉思慮著，我等候地看著外公，“嗯，我來講一個村裡大壯爸碰到的事吧。”想了一會，外公終究說道。“大壯爸？是三外公嗎？好耶快說快說！”我鎮靜的拍動手。

十二歲那年暑假，我和往年的暑假一樣，簡樸的清算了兩套換洗的衣褲，就和我媽騎著家裡的那輛大雙杠自行車向外公家解纜了，因為當時我爸病剛好，還不能下地勞動，加上我弟妹都還小，不能幫甚麼忙，我媽就得兩端來回的跑，每天早早的就得從家裡騎車去我外公家乾農活，早晨太陽下山前又得往家趕，非常辛苦，我媽不想讓我也那麼累，就讓我在外公家住。

那是十多年前吧，大壯爸，呃！也就是外公本村的兄弟，他排老三，我得叫他三外公，當時他在離村一千米外的林場小學教書，家裡後代也多，以是也是農活教書兩端忙的，他白日在黌舍教書，歇息到早晨一兩點就返來犁地耙田的，每天也就歇息幾個小時的，非常辛苦。

第二天，很早的時候，下流的洪家村村民，阿貴一早去擔水，（當時鄉村還冇自來水，都喝河裡的水）當他挑著水桶到潭岸上時，模糊約的看到水麵上漂泊著東西，彷彿是被子之類的，貳內心一喜，能夠是上遊的村民洗被子，不謹慎把被子沖走了，漂了下來，他把桶一丟，鎮靜的拿起扁擔去鉤，誰知，他鉤了幾下今後，那漂泊物“嘭”一下就翻了過來，是個死人！嚇得他扁擔直接丟岸上就跑回村裡叫人來打撈了。很快，我外公村裡人也到了，阿小的媽媽哭著被人攙扶著也到了，她一到的時候，屍身的眼睛，鼻孔，耳朵，嘴巴都流出了血來。村民們隻好從她家裡找來床板釘了個棺材，她媽媽也找來了她生前獨一一套好點的，她喜好的白碎花上衣，玄色的褲子，因為泡了三天，屍身腫脹得不得了，身上的衣服脫不下來，一撕扯，肉都整塊的隨衣服下來，村民隻好拿剪刀剪開，好不輕易把衣服穿上了，釦子又扣不上，在入殮的時候，屍身又因過於腫脹，平放不下，隻好側著放出來了，村民們忙活了大半天，隻好草草的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