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備嫁[第1頁/共4頁]

最後還是平南王一家人進宮，林華清給她解了迷惑：“之後果為胡夕照閨女的事情，陛下措置了幾小我，這是胡家在反彈呢！借題闡揚，小題大做罷了。”

且不說秦烺那頭後宮又起了甚麼波瀾，這邊方沐陽看到厚厚如同書冊般的嫁奩票據，頭都大了。這還是上了票據的，平南王給了她莊子下人，舅母又給她塞了幾十萬兩銀票，林暮晴也偷偷塞了一包金飾珠寶，另有胡皇後暗裡給的，秦烺暗裡塞的，都能裝滿幾個大木箱子了。

管著方沐陽私庫的碧文碧波忙得腳不沾地，那裡另偶然候出宮去幫她安排去瑞昌的事情。方沐陽瞧著不是個事兒，又叫了分擔著庫房的沈嬤嬤來幫手，這才略微好了些。

翻開錦盒，一串十八子的珍珠手釧，最可貴是那珍珠個個圓潤，大小普通，珠上的斑紋彷彿羅漢，顯得彌足貴重。一對紫檀陰沉木的香爐，不消焚香也帶著淡淡的高雅香味，另有一套貓兒眼的頭麵金飾，都是令媛可貴的東西。

晚間方沐陽單獨一人時才翻開了盒仔細看，有北齊京都郊野的一處莊子，另有留守的莊頭、莊戶、下人等名冊；另有瑞昌的一處莊子，青州的一處船埠，這都是孃舅留給她的“退路”，看他慎重的模樣，隻怕是連秦烺都瞞了的。

秦烺見了倒是暢懷：“張氏倒是乖覺了幾分，這些東西勉強也能入眼，就放進樂安的嫁奩裡頭吧！”以後便往張貴妃宮裡多歇了幾日不提。

豈知這事在宮裡宮外又是一陣鼓譟群情。自古女子平生隻要一次機遇進祠堂，就是新婚走進夫家的祠堂，在族中宿老的見證下，由族長將這女子的名字記入夫家的族譜。而女子進自家祠堂是向來冇有過的，如果庶女，族譜上有冇馳名字都不必然。

既然是送給樂安公主的，胡皇後隻好代為收下，交給秦烺過目，看是否能夠轉交樂安。

轉眼便是臘月裡頭，秦烺不提宮宴的事情，方沐陽天然樂得假裝不知。她打從心底裡頭冇有把南楚宮闈當作故裡，若不是因為秦烺是她親哥哥，隻怕這宮門她都不肯意進的。自古宮闈就是個肮臟混亂之處，擺佈年後就要嫁到北齊去。有工夫跟宮裡那些牛鬼蛇神打交道，還不如留著精力到時去對付北齊宮裡的世人。

林妃，是一個值得佩服和尊敬的母親。

臨政多年，秦烺第一次大發脾氣：“我秦氏嫡支一脈現在隻要兩人，莫非不答應朕的親妹入宗祠，是要朕開了宗祠讓外人出去麼？！”

隻是王嬤嬤厥後曉得了，不免感覺碧文有些不識汲引，暗裡裡跟沈嬤嬤談天提起，提及這事很有些看不慣碧文碧波的意義。沈嬤嬤歎了口氣，誠懇勸道：“老姐姐，你這段時候也太順了些，且不提那兩個丫頭是跟著公主一起從北齊過來的。就是他們的名字，你且想想，本來皇後身邊有個叫橙香的，是個甚麼來源？”

閔淑妃瞧著眼熱，忍不住在胡皇後跟前嘀咕：“公主這一出嫁，怕是要帶半個大楚走吧……”

天子一怒，大過年鬨得都城民氣惶惑，好幾個本來就讓秦烺看不紮眼的禦史直接就被丟進了大獄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