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8)[第1頁/共4頁]
薛向不睬滿場的魚眼泡子,大步向圈子中心走去,未至中間,便抬手將手中的青石滾向場中擲去。但聽嘭的一聲悶響,石滾穩穩的落在中間位置,火光之下,掀起滿天的煙塵。
薛向用心自稱老子,就是要現出一副霸道的丘八模樣。拳頭都亮了,這霸道模樣乾脆一裝到底。
一曲罷了,薛向揮手,讓世人坐了下來。接著,他立在原地,大聲背起了老三篇(《為群眾辦事》《記唸白求恩》《學習張思德》)。他背一句,世人跟著念一句。
待薛向說到蔡國慶明搶女知青的時候,先前不平氣的黨員,這會兒也完整冇話了。他們到底還是心存知己和恥辱,先不說是自個兒不是黨員了,就憑著自個兒還是個帶把的大老爺爺們兒,見此罪過,也不能視而不見啊。
世人不明就裡,心道:如何這彪悍大隊長把大夥兒聚齊了,不先開會,還鬨甚麼幺蛾子。這會兒,能來的都來了,就是你再去把鐘敲破,那些老胳膊老腿兒們也爬不下床啊。
因為事發俄然,世人壓根兒冇有帶紅寶書。幸虧薛向宿世一向和黨刊、文獻打交道,對這聞名的三篇文章確切精熟,竟背得一字不差。
薛向話音方落,兩三千人前提反射般地站了起來。薛向起了個開首,世人便扯著嗓子跟著吼了一遍,這歌兒大師都唱得慣熟,恐怕是夢裡也不會跑調。
薛向心中早打算好了一盤大棋,要下好這盤大旗,不立威是不可的,不令行製止也不可的。而撤除背景屯三害早就在這盤棋中,明天蔡國慶主動跳出來,那就恰好先拿他試刀。
薛向抬腳站上石滾,朗聲道:“貧下中農同道們,社員同道們,這麼晚叫大師來,是有首要的事情要告訴。大師夥兒請原地坐下,我們背景屯出產大隊辦理委員會先開個現場擴大集會。”
要說這會兒的基層黨構造的規律性和黨員名譽感較後代強了不止八條街,黨委兼管委會一把手一號召,呼啦啦,二三十人井然有序的列隊上來了,圍著青石滾站了一圈。
薛向一支菸堪堪抽完,背景屯的一千多社員加數百名娃娃齊齊聚齊了,在打穀場中心圍了老邁一個圈子。
未幾,沉悶婉轉的鐘聲便響了起來,驚得金牛山外沿的宿鳥亂成一團,呼啦啦飛走老邁一片。
薛向此來恰是為了這方石滾,但見他行到近前,曲身哈腰,右手握住大石滾一側的鐵環,肩臂用力,這方石滾竟被他楞生生的拔起,原地留下一片寸許的壓痕。
薛向對這兩道法度的結果很對勁,靠著主持、指導,他已經將全部會場的主動權抓到了手裡,接下來的會就好開了。
有新來的社員不明就裡就問先到的社員“到底產生了甚麼事兒,大半夜的開甚麼會,擾老子的好夢,正夢見殺豬呢。再說,蔡主任又不在家,誰調集開會啊。”新到的那位壓根兒就冇把薛向這娃娃隊長放在心上。
典禮走完,便輪到戲肉了。
薛向見人到齊,便躍下石滾,靠著石滾原地坐了,雙手向下壓壓,表示世人也坐下。世人坐定後,薛向便開了言:“全部起立,齊唱《東方紅》。”先坐下,複興立,你看他折騰的。不過這也是冇體例,開會前的典禮是必不成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