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伴當（下）[第2頁/共3頁]

“好！”陳瀾終因而放下了心頭那塊沉甸甸的石頭，重重點了點頭，“你既然故意，這事情我會替你好好全麵。隻要一條，不管習文還是練武，不準半途而廢！”

“端方？祝媽媽要說端方，我也想問一問，這些個故鄉將昔日跟著老侯爺疆場上摸爬滾打建功無數，侯府舊年的撫卹和恩賞舊端方，前些年上哪兒去了？”見祝媽媽一下子啞口無言，陳瀾又走上前兩步，腔調雖平平，卻自有一種不容置疑的鋒利，“既然那端方都能夠置之不睬，現在她們領了老太太的恩賞，家裡孩子有了差事，進府來給老太太叩首，那天然是主仆高低的情分，你憑甚麼攔著？你也不是新進侯府的人，明曉得家裡現在遭了事情，卻偏生在這二門大吵大嚷，這又算甚麼體統？”

二房真是不成了，不然，向來最是驕橫的祝媽媽，怎會也有這色厲內荏的一天？

陳瀾恭謹地應了，比及和之前來送盆景的紅螺彙合，一塊出了蓼香院，她才暴露了些許冷峻的笑意。陳衍還小，就算幸運真的秉承了爵位，她一嫁，他便成了老太太手中的提線木偶，恐怕得把甚麼出息都給搭出來。隻不過，後日還要帶上蘇婉兒，若隻是一味為了表示侯府老太太的憐老惜貧，那也太無稽了些……

祝媽媽疇前隻感覺陳瀾性子和婉輕易擺佈，先頭傳聞她那回在水鏡廳裡把楚四家的那些故鄉將家裡的事措置得漂標緻亮，卻還不肯信，隻覺得是綠萼的提點，此時被這連續幾句話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才發覺到了短長。她原還想逞強回上幾句，可看到陳瀾說話間已經是一步步上得前來，彷彿是等著她的異動，她不由有些心慌。

正如陳瀾所料，到了蓼香院東暖閣，朱氏對於這幾個畏畏縮縮的仆婦涓滴不在乎，由得她們磕了頭就讓她們退下了，隻是又留著陳瀾說了一會話，末端便指了指西邊說：“我許了婉兒的祖母，後日讓她跟著你和五丫頭一塊去見地見地。”

“這都是小事，她和你二姐身量差未幾，勻幾件衣裳金飾就行了，也不消太富麗。不過，你得好好打扮，雖說家裡有事，再和那些令媛比這些冇意義，可也不能讓人小覷了。舉止力求得體風雅，彆給人挑著錯處，無妨多跟著你大表姐走動，如此一來，就是有刺耳的話也到不了你耳裡。如果能夠……”

“祝媽媽是感覺我們姊妹幾個管家，把這偌大的侯府管得冇體統了？”

二門。

朱氏俄然打了個頓，最後還是冇把那句要緊的說出來。有些事情還是不奉告她的好，陳瀾雖說看著沉穩，可萬平生出甚麼非常心機來反而不美。因此，她隻是減輕了語氣說：“記取，現在你二叔方纔丟了爵位，他又冇有子嗣，你是長房的嫡女，就得曉得肩膀上的擔子。因姊及弟，衍兒的出息，一多數都在你身上。”

若朱氏真是在家將上頭留意的，就不會任由這些人蹉跎至今，那麼，這些孩子是技藝高強也好，工夫稀鬆也罷，恐怕全都不在心上。之以是會承諾她的要求，也決計是因為不想在家裡出事的時候，家仆中再鬨出甚麼活動來，也有恐怕三房把人拉疇昔的意義。既是如此，她乾脆讓陳衍見一見這四個伴當就行了，隻帶著楚四家的她們去叩首便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