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一無所有[第2頁/共2頁]

他悄悄地放開了我，沉寂得如一汪死水，悄悄地將我看著。忽而開口道：“本來你有這麼恨我。”

蘊秋說，我如果不快些好起來，今後等秦方辭返來了，會不好再懷第二個孩子。

蘊秋哭著不答。我連連地問，她也含混著不答覆。

抱著我的雙手僵了一僵。

躺在床上的這些天，我誰也冇有再見。蘊秋每日變著方兒地給我燉補膳，每一碗每一勺，我都吃得乾清乾淨。

他俄然就笑了，眸中無半分溫度，道：“是與不是，那麼首要？總歸是你冇有孩子了。如果朕曉得你肚子裡有秦方辭的骨肉，也會下旨讓你流產。因為，秦方辭是賣民賊，他的孩子一身罪孽死不敷惜豈會有機遇出世……”

我溫馨隧道：“你殺了我的丈夫，現在我的孩子也在你的宮裡冇了。裴子閆，你是不是上天派給我的煞星？”

蘊秋的輕喚將我喚回了神，我若無其事地拭拭嘴角，道：“你是問我如何措置麼，殺了吧。”

我下巴擱在他的肩上，望著高高的房梁屋脊。

我小產了……

寢殿裡的人齊刷刷跪了一地。

我感覺暢快，笑：“我也以下犯上，有本領，你殺了我啊。”

但是我俄然有些累。

蘇妃，為甚麼要處心積慮害死我的孩子？

我側頭，總算又瞥見了衣不解帶的蘊秋，怔怔地問：“你說甚麼？你說孩子冇有了是麼？”

蘊秋搖著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道：“老爺，很快就會來雲京。他不會丟棄夫人。”

“都是因為你，害得我家破人亡，裴子閆你有多可愛你究竟知不曉得？”

忽而憶得那日，在禦花圃和蘇妃偶遇。我有些明白過來，那名宮女為甚麼冇有扶穩桃花盞而去扶了我的手腕。她想必會些醫理，在給我評脈吧。

裴子閆冇有治我的罪，而是讓人好好地看著我。

手掐動手背，都掐沁血了，如果夢也該醒了。

隔日，蘊秋餵我藥的時候，與我道：“夫人，在藥中做手腳的人，是蘇妃底下的人。夫人想如何措置。”

我點頭否定道：“不成能……不成能……之前還好好的，我感受它在我肚子裡很安康……不成能睡一覺就冇了的……是不是我明天在彆院裡跪太久了以是身子虛比較不輕易認得出脈象來？不對，彷彿不是明天，是前天麼？還是大前天？蘊秋，你去給我找一個大夫來，讓他好好幫我把評脈，也許就返來了呢？”

他讓我沉著了下來。沉著得渾身血液都凝固。混亂不堪的床上，就隻剩下他將我緊緊地抱著不放手。

“幸虧，我現在喜好的人不是你。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我問：“安胎藥裡的手腳，是不是你做的。”

“阿琤……”模糊的人影壓下來，我胡亂地掙紮抓扯，吵架啃咬，終究被扯入一個度量裡轉動不得，“阿琤，阿琤，沉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