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洛陽古塚[第2頁/共5頁]

打神鞭楊方多曾傳聞過屠黑虎的惡名，曉得這個軍閥頭子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匪賊，趁著亂世起家，為禍不小，按麵相上說此人兩眼多白，乃是奸雄之相，久後必亂天下。

哥仨瞞天過海，又混疇昔一次，直到新媳婦回門兒，把事情跟爹孃一說，可瞞不住了，氣得高財主給痛罵催老道八輩祖宗，阿誰年初，嫁出去的女人是潑出去的水，冇有往回收的，可兒家這口氣咽不下去，好好的三個閨女便宜仨瘸子了，非找人打斷催老道一條腿不成，催老道冇想到這高財主這麼謹慎眼兒，但人家財大氣粗他也惹不起，聽得風聲不對，連夜逃出城去，一時半會兒不敢回家了，眼看身上川資快用儘了，不免生出了盜挖古墓的動機，恰好他在外埠有幾個結拜的兄弟，深思度過黃河，找那幾個磕過甚的兄弟，合起夥來盜掘古墓取寶，發上一筆橫財。

有段無從證明的傳說，相傳楊方出世前，其父夜得一夢，夢中恍忽走進一座飛簷鬥拱有金龍抱柱的大殿。殿中端坐一名身穿蟒袍玉帶的老者，牆角還蜷著隻貓，那隻貓哪都好，隻可惜冇有眼，是隻無眼的瞎貓。老者指著狐狸對楊父說：“這就是你的孩子。”楊父點頭道：“如許的孩子不如不要。”老頭聞言，從大殿抱柱的盤龍上，摳下兩枚龍眼金睛，按進了那隻貓的眼窩裡，楊父一驚而醒，次日其妻產下一子，兩眼炯然有光。

賀壽那天，三兄弟騎馬到了高家，高財主帶著眾親朋到門前驅逐三個貴婿，哥仨見老丈人親身迎出來了，從速甩瘸腿上馬，可誰也不敢邁步，一邁步就露餡了，按催老道的叮嚀，大哥先衝高財主一拱手：“嶽父老泰山在上，先受小婿一拜，明天是您老的壽誕穀旦，小婿鄙人，大膽給您在地上畫幾輪圓月祝壽，這叫滿窗月。”說著話掄右腿畫圈，一起從大門進了廳堂，在地上留下一圈一圈的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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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神鞭楊方儘得傳授，憑著曉得諸路風景，背上銅鞭到各地盜墓取寶，趕上為富不仁的大戶財主，也會翻牆出來盜取財物，專做劫富濟貧的活動，出道以來從冇失過手，說話是民國初年，天災天災接連不竭，這天底下一亂，就是各處出匪賊的年初，豫西管匪賊叫趟將，當時有個趟將出身的軍閥頭子屠黑虎，手握重兵，盤據一方，那些年軍閥通過盜墓發財擴放逐隊的事情非常遍及，屠黑虎也常常做這類活動，發死人財倒不算甚麼，活人的命他要得更多，前不久在河南開封四周跟另一起軍閥兵戈，戰局相持不下，他為求速勝，掘開黃河激發大水，淹死的無辜百姓數以萬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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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初年，催老道在南門口算卦平話，趕上年景不好，賺的錢底子不敷養家餬口，吃了上頓愁下頓，他要用真本領，也能賺著錢，可不敢用，福淺命薄擔不住，不消還好，一用準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