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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柳老太太嚇得不輕，“這……這好好的，如何回事？”

“虧你到現在還幫著她說話，她是個甚麼樣的性子，我清楚。”柳重山寵女兒，但是他也好麵子。

才說完冇事，又捂著嘴巴咳嗽起來。

蘇氏的身份有些難堪，說是跟郭氏不分大小，但實在她也就是個妾。

“爹爹是在找我嗎？”柳芙突破世人，走到柳重山跟前，“可巧了，我也剛好有話找爹說。”

柳芽說：“真的！”她一臉當真的模樣，“我是親眼瞥見蘇姨娘出去的，其實在下午的時候，我就感覺她不對勁了。我們一家子聚在一起說話，偏她一小我呆在屋裡。我想，蘇姨娘不至於想不開吧？但是，我方纔出門，真的瞧見她往村裡那條河的方向去的。”

“胡說八道！”柳重山突然打斷柳芽的話，神采已經黑如鍋底。

柳二太太曉得本身男人這話是說給大伯聽的，便不說話。

蘇氏點頭：“芽姐兒的話，我如何聽不明白？”

那件事情，也是貳內心的一道暗影。他覺得時候久了，就會健忘。可究竟證明，底子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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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豁出去了，雙手叉腰，指著蘇氏說：“彆覺得我不曉得啊，我堂姐那回掉冰洞穴裡，差點死了去，就是你乾的。不是你親手乾的，也是你派人乾的。你有本領，你有本領做，彆冇本領承認啊。你就是個不要臉的，你是孀婦，卻不守婦道，勾引我大伯。跟了我大伯後，你竟然想代替我大伯母的職位。”

“是。”

“她教唆了胡媽媽動的手腳，厥後堂姐用心將胡媽媽帶在身邊，她就焦急了。明天麥哥兒滿周，是她能夠打仗胡媽媽的獨一機遇，她必定會詰責胡媽媽的。”

“開口！”柳重山忍無可忍，抬手打了柳芽一耳光。

蘇氏假裝茫然的模樣：“甚麼胡媽媽？”

堂屋裡，柳老太太還冇有睡意，便拉著兒媳婦孫媳婦另有孫女們說話。柳芽搬了張矮凳，坐在老太太跟前。柳家三房，加上奴婢，也得三十好幾口人。

柳重山法度妥當，走得緩慢。柳芽身姿矯捷，一起小跑著，也是式微下。

柳重山撥出一口氣來，望著柳植：“她還是個孩子，不怪她。”

比及快到河邊的時候，柳芽才照實相告道：“大伯，實在蘇姨娘不是尋短見，我方纔扯謊，是迫不得已的。”

柳重山朝身後望了眼，又看了眼侄女，這才持續大步朝河邊去。

柳重山一邊抬手悄悄拍著蘇氏後背，一邊嚴厲道：“芙姐兒呢？明天這件事情，跟她脫不了乾係。”

姚媽媽這才笑起來：“奴婢明白了，還是太太您高，這叫引蛇出洞。”

董繡春神采丟臉，也一臉惶恐地站起來。

蘇氏笑，斜著睨了姚媽媽一眼：“不去的話，如何引那丫頭中計？哼，你放心吧，她會請著老爺去偷聽。她想抓我的錯處，那也得有這個本領才行。”

柳重山也看到了老婆，臉上有些難堪。抱著蘇氏的那雙有力的臂膀，垂垂鬆了些力道。

老太太都出門了，堂屋裡一屋子的人，也都跟上了。